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便回到了暫時的落腳處。
莫惜顏陪著烈王妃直奔了烈王現在住著了屋子。
慕容禦拎著慕容赫,跟他談人生了。
瞧那慕容赫慘白的臉色,估計會聊的很開心,嗯,大概吧。
一進屋,就看到初四正為烈王換藥。
因為沒有想過,這個時間會有人過來,所以他是直接把烈王的衣服脫了,然後一點點上的。
於是烈王妃一眼就看到了烈王滿身的傷。
“王,王爺。”
烈王妃甩開莫惜顏的手,直奔烈王塌前,哭的似個淚人。
“王爺,您竟傷的這樣重,那,那小畜生啊,竟還真是個會弑父!”
她傷心欲絕。
本來作為自己最親近的兩個男人。
她一直希望他們能父慈子孝。
可萬萬沒想到。
慕容赫非但沒點孝心,居然還帶著殺意。
烈王身上這一道道的傷,有幾處居然還是傷可見骨。
“惜顏,你們救王爺回來幾天了?”
她轉頭看向立在不遠處的莫惜顏。
“總有二三天了。”莫惜顏粗算了下。
嗯,其實也真不算長。
畢竟他跟慕容禦是晚上救烈王出來的,接著救了一晚,然後就很快就去見了慕容赫,接著就見到了烈王妃。
“這,這麼長了,傷口竟還是這般,那,那個畜生!”
說到最後,烈王妃竟再說不下去,哽咽著痛哭起來。
“莫哭了。”烈王忍著疼痛,抬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再哭就不好看了。”
烈王妃沒有說話,隻是輕點了下頭,眼淚卻是怎麼都止不住。
“謝謝。”烈王輕歎一聲,轉頭看向莫惜顏,“多虧了你們。”
多餘之言,他一句都沒說,但心裏都清楚。
這一次是他欠了他們的。
也是他早前沒有完全信任他們,作下的孽,才讓大夏麵臨如此大的危機。
若是再沒有人震住廖城,也沒有人給大涼造成壓力與懼意。
那麼大夏就真的危矣。
“惜顏,你把禦兒叫過來,我有事跟他說。”
想到這裏,烈王心裏便打定了主意,看著莫惜顏道。
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親密的稱呼叫他們兩人。
這說話,他是完全接受了他們。
也完全信任了他們。
莫惜顏心裏很是欣慰。
然後讓初四去叫慕容禦。
初四去的很快。
不多時,慕容禦就到了,手裏還拎著個慕容赫。
烈王跟烈王妃在看到慕容赫的那刻起,臉上的笑容便盡數收回。
隻橫眉冷瞪的掃了眼慕容赫,便再沒往他那裏看。
“禦兒,你過來還帶個畜生過來,做什麼?”烈王聲音很輕,就著烈王妃給披上了衣服,動作輕緩的坐以起來。
“父王,母妃,是兒子不孝,請你們原諒我。”
慕容禦還沒開口,慕容赫已經啪的一聲跪下了,對著兩人急急磕頭,一副害怕自己磕晚了,就會沒命的樣子。
得,不用想也知道,這定是慕容禦的手筆了。
莫惜顏暗暗對慕容禦比了個心,這才看向烈王跟烈王妃。
“不需要。”烈王妃聲音極輕,語氣淡然,就好像眼前這個不是他們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