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之事,全部托盤而出。
在慕容禦的故意引導之下,他主要說了三個比較重要的地方。
其一,便是廖城的城防目前還說已經岌岌可危。
原因是宸王軍竟直接動用的投石器,以及火炮。
特別是火炮,其威力之巨,使他們傷亡慘重。
其二,便是他們戰術的動用,跟以前有著十分明顯的區別。
特點就是,不再是一個部一部的單體作戰,而是結合之戰。
這讓他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其三,便是宸王軍也開始了夜襲。
因為他們的人數眾多,所以可以日夜交替的進攻廖城。
廖城眼下雖然還可以撐上一段時間。
可是長此以往下去,終究還是不行的。
至於這一次的勝利。
其實也算是一次僥幸。
因為他們戰到最後的時候,竟發現宸王軍內部開始亂了起來,從而打亂了他們的進攻節奏。
烈王妃抓住了這一次的機會,直接反咬了上去,終於撕開了宸王軍的一個口子。
打的他們潰不成軍。
這一役,雖然打的累極,不過好歹也算是取得勝利,結果還是不錯的。
說到最好,李奇又道,“這一次烈王妃派臣前來,主要還是想讓七王爺可以派些援軍過來,要不然我廖城就算是解了這一次的危險,已經是奇跡,若宸王軍卷土重來,我廖城或許就真的被攻破了。”
掌握所有消息的慕容禦,自然明白李奇說的是實話。
隻是往往這樣的大實話,卻是讓人聽不順耳的。
特別是這些隻在京裏呆著,不知世事的大臣們。
所以在聽到李奇之言後,他們便紛紛怒道。
“荒謬,我大夏兵強馬壯,何時有過這樣的危機?你莫要威言悚聽。”
“去去去,哪裏來的黃口小兒,也敢在此大放厥詞,不知所謂。”
“大夏如今雖然危矣,然邊關亦有烈王軍駐守,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問題?你這小將還說是從邊關而來,莫不是奸細?”
他們一個個的不信,一個個的出言譏諷李奇,這讓他的神情突的暗淡了下來。
“大人們,若是置疑未將的話,大可去廖城一觀。”他挺直了胸膛,聲音鏗鏘,目光堅定,就像是做不倒的城牆,似乎什麼都沒有辦法壓垮他的信念。
這是一個天生的將士。
慕容禦倒是對這個凡人有些瓜目相看。
“這位小將說的是啊,邊關之險,非你們這些大臣可以理解。”
他泛著冷意的聲音突兀而強勢的加進了大臣們的聲音裏。
眾大臣隻覺得心頭一涼,但紛紛乖覺的閉了嘴,站在一旁聽起了慕容禦的訓誡。
“本王非要說你們什麼,隻是在這位小將說出事實的時候,希望你們可以稍稍的思考一下,為何眾將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你們卻還在這裏嘰嘰歪歪,不單是不做他們背後支撐的力量,還在這裏處處詆毀著他,你們難道不需要反恩一下嗎?”
他的聲音十分的冷冽,似帶著森冷寒意,亦像是帶著一種不容人辯解的強勢霸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