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是尋找景宜公主的,又不是夏國人,難道是楚國人!
婦人心裏一個盤算,竟把謝景宜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
當下心頭亦是一鬆。
因為若是楚國來人,那對景宜公主來說,便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畢竟誰都曉得,楚國如今的皇帝可是她的兄長,還是關係十分要好的兄長。
“請問你們是從何而來?”
心裏雖然是猜了個大概,然在沒有確定之前,婦人亦是小聲問了句。
“楚國。”依舊是楚惜回話。
婦人倒是不介意。
她也是有眼看的。
也明白回話的應當是下人,而那個給她極大壓迫感的男人,應當就是主子。
或許也是個王爺級別的大人物?
“可有信物?”婦人想了想又問。
景宜公主的身份特別。
近幾年又遇到過數次的攻擊。
這讓他們這些守護著她的人,都不敢再輕易相信旁人。
“你拿去給她瞧瞧,她便知了。”謝景宜說罷便從腰上扯下塊玉佩,扔給了她。
光是這樣一接,她亦知道這玉價值連城。
在這玉佩之上,還刻著一個廉字。
廉?
難不成來人竟是楚國皇帝本人不成?
這讓婦人心頭一顫,忙道,“好,如此便有勞各位稍等片刻了。”
言罷,她便捧著玉佩匆匆轉身關門,去尋找景宜公主了。
景宜公主正哄著她的兒子玉兒。
玉兒已經四歲,這也意味著她當這個未亡人,也已過了四年。
起初她還有些不適應,但慢慢的她也就習慣了,竟也真正的適應了這四處漂泊,四處為家的生活了。
當然這竹中觀算是她住的時間最久的一處了。
可惜,她覺得很快就又要搬上一回了。
“主子,主子,楚國皇帝過來尋您了。”
婦人匆匆的一路小跑,氣喘籲籲跑到景宜公主的跟前,把謝景宜的玉佩一把塞進了她的手裏。
“楚國皇帝?”
景宜公主離開塵世太久,久到她竟是不知道楚國早已換了皇帝。
然她低頭一觀這玉佩,眼眶竟是瞬時紅了起來,神色激動的站起身來。
“這玉佩你是從哪裏得的?他,他人在哪裏?”
“就在觀外,就是楚……”
“太好了,哥哥他終於來了!”
婦人的話還未說完,景宜公主更已經急急的拿著玉佩衝了出去。
看著她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婦人輕歎一聲,“總算是有奔頭了,真是太好了。”
觀外,謝景宜一直立在門口等著婦人的回話,心情複雜難陳。
躂躂躂,一串慌亂的腳步從不遠處傳來,他本能的抬眼朝那裏瞧去。
不想入眼的便是自己想了數年的人兒。
“景宜!”
謝景宜驚呼一聲,足下輕點數下,就已經落在了景宜公主謝景素的跟前,一把抱住了來不及停下的她。
“哥,真的是你,真的是太好了。”她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痛哭起來。
似要將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都哭出來。
謝景宜心頭亦是難過非常。
有些無措的他,唯一能想的安撫方法,竟隻有緊緊的抱著懷裏的她,無聲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