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說的有理。
皇帝自然允了。
於是就派了兩隊人出去。
一隊帶回晉王。
一隊把宸王叫回京來。
在宸王接到消息的時候,他的傷口還沒有結疤,隱隱還可見血滲出來。
“你果真要回去嗎?”
柳傾城擔憂。
“父皇召見,本王豈能不去?”
宸王已經讓人準備好的東西,輕輕按住還要跟著他的柳傾城,“在這裏等本王,乖些。”
此時的他難得的溫柔,不止是眼神,還有他說話的語氣,都讓柳傾城迷戀。
於是她甚至都沒有聽清楚對方在說的是什麼。
就已經輕輕點了點頭,全部應了下來。
直到宸王踏馬而去,她才回過神來。
隻是為時已晚。
回到京裏,宸王直接入了宮。
這一次進去,明顯氣氛很不一樣。
“跪下。”
一進禦書房,皇帝就厲聲讓其下跪。
“兒臣不知犯了何錯,竟惹的父王如此震怒?”
宸王跪了下來,態度還是不錯的。
皇帝心頭的氣,也因此消了些。
眼看著皇帝的態度有了軟化的跡象。
賢王忙上前,“父皇,您也不要動氣,先把事情問清楚了才好,總不能冤枉了三弟,不是?”
他這話聽上去是在替宸王說話。
然實際上卻是在提醒皇帝,這個宸王可是個帶罪之人。
你對他這樣好,是不是太過份了?
畢竟受害人現在就在側殿躺著,要是此時偏袒了宸王,那豈不是涼了其他皇子的心?
皇帝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目光再次冷凝起來,“你膽子不小,朕讓你去抓慕容慎,把宸王軍暫時讓晉王指揮,打下廖城再說。”
話落,皇帝輕搖了下頭,頗為失望的輕歎一聲,“可你為什麼要動那樣的手腳?居然還敢殘害兄長了?”
殘害兄長?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顏中做了什麼?
宸王一下子就猜到了關鍵所在。
雖然還不完全肯定。
但已經覺得這事十之八九,就是顏葉帶頭做下的。
雖然目的是護著他,幫著他。
可事實上卻是害了他。
宸王明白,自己的父皇是最見不得兄弟相殘的。
隻不過,雖然猜到了是誰做的。
他卻一時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一來顏葉是自己的心腹。
他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要是這個時候,把他扯進來,那豈不是也會寒了其他屬下的心?
這對他這邊的凝聚力有礙。
另一個,就算是把顏葉供出來了,賢王跟晉王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說這晉王還是個受害者。
單說賢王,他那狼子野心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
他定會直接拉著顏葉,依舊會把這罪,往他的身上推。
這個人向來如此。
想到這裏,宸王輕歎一聲,“父皇就這樣信了旁人的誣蔑之詞了?”
細細聽,他的聲音裏帶著失落,也帶著傷心。
“晉王就在側殿,你且去瞧瞧,再來跟朕說話。”
皇帝心頭一滯,眼前的這位到底是自己最為信任的兒子,而且能力不凡,還對自己忠心不二。
甚至還表明了自己隻愛在邊境打仗,而不接皇位。
是啊,這樣一個心不在皇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