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老記者(1 / 1)

巧遇老記者

星期天閑來無事,坐在書店烤火看書。近黃昏,進來一長者,隨意瀏覽書籍時也不免誇幾句書店辦得有特色之類的話。

長者問我是否知道有個“夏鋪滲坑村”,如何乘車。我告訴了他,並問他從外地來到夏鋪有何事要辦。長者這才說起他是湖北日報社的記者,來回訪曾經在《湖北日報道過的“碩士支書”吳思紅下村離去的前後。他說他要從吳思紅工作過的村開始采訪,再到鎮,再到縣。

吳思紅,湖北通山人。1993年就讀於華中師範大學科社所,攻讀政治學專業行政管理學碩士研究生,1996年畢業並獲法學碩士學位。畢業後主要從事農村社會管理體製研究。其間回家鄉擔任過兩年村支書。

天己飄起了雪花,真擔心50多歲老記者的明天之行,所以決定明天陪長者同去鄉下。老記者看我很真誠,也就欣然說:“好,明天我們叔侄輩同行。”

第二天在約好時間、地點乘車離開了縣城。雪住了,天陰陰的很冷,老記者熱情很高,一路上讚美我們通山的山看上去鬱鬱蔥蔥的很清爽,說不像西北、鄂西那邊的山幾乎不長樹,隻有蕭條黃黃的一片。看得出老記者到過許多的邊遠地區。

很快到了滲坑村,在村民的指點下,我們找到了村支書和村長。我們圍著火膛坐下來,樹根旺旺的燃燒著吐著紅色的火苗,老記者邊采訪邊認真作記錄,許多不通的語言我在旁邊作“翻譯”。

吳思紅最近被浙江溫州市市委黨校調走了,他的事跡從村長、村支書的嘴裏講出,深深地打動老記者和我。

晚上,我又陪老記者打聽到了吳思紅的家,見到了吳思紅的愛人。老記者用手機撥通了吳思紅在溫州的手機號碼,讓他愛人告訴他,說有一老記者想跟他聊聊,老記者同吳思紅聊了上10分鍾,邊談邊作記錄。掛電話後,老記者興奮的告訴我,真是不錯,有能力、有口才、有抱負,說他要把富裕發達地區農村基層組織同落後地區相對照,他正在寫一篇《論村民自治製度引入與農村社區控製力之漲落》論文。

離開吳思紅的家,老記者高興地說:“記者的節日就是圓滿采訪結束,我步行到賓館,順便看看你們通山的夜景。”我們邊走邊聊著,我冒昧問老記者:“朱伯伯,像您這樣資曆的老記者來縣城,是應該通知宣傳部的,您為什麼獨自住賓館,獨自去采訪,要不是我們有緣,您語言都無法溝通。”

朱伯伯豪爽的仰天大笑說:“問得好,如今縣城單位也都有困難,告訴了,無非就是接待吃飯啦,他們要報銷這頓飯也不易,我下鄉反正有補助的,我該住的、吃的,回單位結帳就得了,不必麻煩當地嘛,再說這樣的獨自采訪更有真實性。”

送老記者到賓館後,我們就算告別了,我說明天我就不送了,歡迎夏天能到九宮山來玩,朱伯伯連聲說:“一定,一定!”

朱伯伯係湖北日報社主任記者,55歲,姓朱,名學詩,很有幾分朱老總的風采呢。

2000年1月18日於鳳池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