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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的哥”

西部之行,多次與出租車司機打交道,因為每到一個景點,總是租車而去。

在敦煌,租車去“莫高窟”,司機是個20來歲的小夥,黑裏透紅的皮膚,厚道羞澀的模樣,一口帶著西域口音的普通話,聽來很親切,問他什麼他就慢悠悠地回答你什麼,那個西部特色的“我”字說得很是逗人。

在參觀“莫高窟”時,我好不容易擠在人浪裏到了前列,卻才知道不讓帶包和相機,我隻好叫在旁邊的小司機,幫我拎包,包給他後又覺得不放心,又讓他拿過來,把錢包和手機拿了出來,再把包給他。出門在外,不敢太相信人,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不免覺得自己小氣。

一個多小時後,當我參觀出來,見到小司機在太陽下拎著我的包,傻呆呆地立在空場處向我招手,心裏蠻覺內疚。

回到市內我到賓館午休,讓他三點鍾到賓館門口接我去“鳴沙山·月牙泉”。當我3點鍾下樓來,車子已停在了門口。

一路上我向他打聽西北農村的民情,特別是電視上常看到的農家所住的“炕”,想去看看,最好是年份舊一點的。

小司機說有,離城裏稍遠一些,你想看我就拉你去,參觀完“鳴沙山·月牙泉”後,小司機一路驅車帶我離開城區來到效外,停下車後還要走十幾分鍾才見到的農村。

找到一戶人家,他用本地話告訴主人我是外地來的,沒見過“炕”,想看看,主人家熱情的帶著我在他們的四角院的每個房內看,見到了炕,也有我們南方普遍用的“席夢思”的床,能看出這家人生活得還不錯。在離開的時候,主人硬要留飯,我道謝告辭。

西邊的日落比我們南方要晚2個多小時,回到市內已是8點半,太陽剛剛下山,沿路見到農作回家的農民騎著自行車或摩托車,女性頭上都包著一方頭巾。

一整天下來,收費不高,他幾乎不跟你說價,按規矩,你給多少他接多少。

從敦煌到蘭州、西安,一路“打的”在城內轉,西部的“的哥”給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好印象,他們那一口特有的陝西口音,無時不在透著他們純樸的民風。

在西安有一司機,把我從“兵馬俑”、“阿房宮”送回住處,我突然又接著要出門,趕緊跟他打手機讓轉來接我。因我所在老機場很難搭到車,果然不一會他又轉回來,說:“倪大姐,要上哪?”黑粗粗的漢子,卻因為我長他幾歲,總是一口一個倪大姐的喚我。

一次去火車站訂票,付錢時說:“有客你就走,沒客你就等我。”可我剛下車,就有一客人拍他的車,他卻用手把我一指:等人。待我辦事出來,他還在,我說你有客為舍不走,他卻說,說等你就等你,拉別人是拉,拉你也是拉,至少你知道我這個車你是要坐的。那輕輕的陝西腔,略帶幾分滑稽和厚道,讓人聽了溫溫的暖。

西邊普通“的士”起步價5元,好車7元,打表規矩.有次西安城內塞車,我讓司機改道,自然路就遠了,他一再解釋說剛才那道是城內,現在走城外,路遠些,我說沒關係,他說讓你多掏錢我不好意思。

我每次說西部人真好時,對方總是說:天下好人還是多。

西部“的哥”就是這樣實在,就像他們那大大而紮實的一碗拉麵,柔細而厚實,讓你吃好、吃飽也忘不了!

2001年5月25日於鳳池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