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花少的話,我的心裏深有感觸,能把後背交給兄弟,需要完全信任兄弟。
如今殘酷險惡的社會,能夠把後背完全交給兄弟的人已經不多了……
我轉過頭,望著繼續前進的花少,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黑暗中,我聽到前方寸頭哥稚嫩的聲音,盡管聲音有些沙啞,還是顯得稚嫩。
“尼瑪!敢弄我!”
寸頭咧了咧嘴,衝上前去,身子躍起,快速的一拳在他的麵前放大。
他不是傻比,不會被拳頭嚇壞,不管拳頭多麼大,誰也不會被嚇壞。
他快速,從後麵揮出一拳。
夜已經完全的黑了,到處呼嘯著冷風。
冷風如刀,刮得人疼。
他的拳頭順風揮出,帶著呼嘯的聲音,好似已經注定了這一拳的氣勢必定很猛。
冷風帶著拳風吹起寸頭哥的衣服,他立即把拳化掌,像是餃子皮包住了拳頭。
寸頭哥順勢踹了他一腳,他後退了一步,踉蹌的步伐使他身子仿佛已經失去了重心。
寸頭哥快速走了兩步,走到了他的麵前,一拳往他的鼻子上掄。他正在找重心,不敢任意揮拳,隻能看著拳頭在的眼前放大,無可奈何的承受住一拳。
逆風的一拳,仿佛帶著更強大的意誌。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就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
他鼻子的血還來不及濺出,就被一腳踹倒在地。那一腳實在是太快了,快得鼻血都來不及濺射。
寸頭哥,狠狠地在他的身上砸了幾拳,砸得他不能動彈,才肯放過他。
“你們這麼快?”寸頭哥有些驚訝。
“嗬嗬,過獎了。”我笑了笑說。
“你丫的!”
寸頭哥過來用拳頭輕輕捶了我一下。
“花怪人,沒受傷吧。”寸頭哥笑了笑說。
花少,仿佛沒聽見一般,繼續向前走去。
寸頭哥在花少後麵罵了句,“尼瑪的!白說了。”
“嗬嗬。”
我笑了起來。
周圍的人已經倒下去了大片,隻有稀稀落落的人還站在這片荒涼的荒野中。
我們雙方都站在各自的對麵,我們站在“冷血狼”李衣的背後,他們站在帆哥的背後。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天地間依然蕭殺,我們互相望著對方一動不動。
突然,我們雙方一起笑了。
我們在為什麼而笑,是笑,我們站錯了不同的方向是笑?是笑,今天我們是王者?
誰能夠笑到最後?
隻能時間。
我們所有人都點了一根煙,要是從遠方望向這裏,一定會發現,大地上有著稀落的“火焰星”,一點一點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燦爛,唯一不足的是,“火焰星”不能永恒。
帆哥抽了半截就把煙丟在了地上,煙頭落在地上,立刻就熄滅了,仿佛大地上布滿了冷水。
冰涼的大地就好像一副巨大的棺材,讓人畏懼。
帆哥在黑暗中從手中脫下了一層纏繞在他的手中的布,布被他隨意丟在地上。
冷風吹來,一步血腥的味道從對麵吹來。
帆哥無比平靜,從口袋裏,掏出新的白布,慢慢地纏繞在手中。
帆哥完成了,所有人的煙也已經抽完了。
雙方的眼睛仿佛帶著刀光,明晃晃的奪人眼球。
帆哥向前走,李衣也向前走,我們沒動,對方也沒動。
帆哥和李衣同時停下,雙方相視一笑,好像是世界上最巔峰的人物終究免不了要來一場決鬥,他們好像朋友,又好像陌生人。
帆哥與李衣,兩人臉上靜如止水,冷風吹來,他們同時出拳。
帆哥一拳揮出,拳頭上纏繞著白布,使他的拳頭看起來很大,就像一個大鐵錘,一拳下去就可以要了人家半條命。
李衣身體像魚一般靈活,身體快速一閃,頓時在揮出一拳,拳頭一樣很巨大。
帆哥身體迎上去,準備來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李衣要是這一拳收回,也要被挨一拳,不收回也要挨一拳,所以李衣一定不會收回這一拳。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聚精會神盯著帆哥與李衣。
突然李衣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他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他仿佛很痛苦,痛得痙攣。他痛得彎下了腰,拚命吐著,一遍一遍吐著,吐出來的都是苦水。
帆哥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出手,我不禁佩服起帆哥來。
“你,你怎麼不出手。”他驚訝得用含糊不清話說著。
他又吐了,好像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身體對他開始了懲罰。
“我不想趁人之危,你說我傻也好,做作也好,不管他人怎麼認為我,我就是不會趁人之危”
帆哥鎮靜自如往前走著,甩了一句話給對方,“趕緊帶你們的老大去醫院吧,看他疼成這個樣子,我都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