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未接觸過上流社會的嶽菲一襲白色鑲鑽晚禮服站在宴會廳的門口時,惹來了眾多男男女女的觀望。上流社會未必都是真的美。濃重的妝,精致的晚禮服和故作優雅的姿態,很多時候都是空無的東西。
可是,嶽菲是真的美,不染一絲雜質的臉上沒有任何妝容依舊美的讓人窒息。仿佛一隻盛開的白百合,靜靜地出現在花枝中,獨領風采。
而她的舞伴歐陽曦則一臉自豪地站在她的身側,用手挽著她的腰,一步一頓地帶著她往宴會廳中央走去。
宴會廳角落,一襲黑色晚禮服的歐陽辰手中拿著半杯紅酒,如鷹般冷冽的眼狠狠看向那個白色的影子。
被歐陽曦軟磨硬泡了幾個小時,嶽菲不得已隻好穿上他買的晚禮服過來參加歐父的六十大壽,這樣的場合她最最不願意出現,她明白,這樣的場合下出現意味著什麼。可是,參賽、父親的醫藥費,這一切,都該怎麼辦?!
歐陽曦看出來嶽菲的勉強,拉了拉她的手,將她引到旁邊的休息區坐下,然後儒雅的笑道:“菲,我去看一下父親有沒有準備好,你在這裏等我,記住,不要亂跑哦!小心被人抓走!”
一語成稷,若幹年後,每當她想起這個時候,都忍不住打一個冷戰。
嶽菲笑了笑,點點頭,然後拿起服務生給她送來的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這裏很大,很豪華,卻總是跟自己格格不入的。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不是嗎?
頭,忽然很暈,一切都在眼前旋轉,直到眼睛支撐不住的閉上。腦中,還是那張滿是壞笑的臉。
“少爺,您確定要這麼做嗎?”歐陽忠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眉頭鎖緊。雖然他一向隻聽歐陽辰的吩咐,但是,看到自己的少爺忽然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第一眼,便是那燕尾服的衣角,很黑,料子似乎還不錯,緞麵的吧,應該很舒服很涼爽。
天哪,自己這是在幹什麼?這個時候還在想衣服料子?很顯然,自己已經不在宴會廳了,難道,自己被綁架了麽?
“你,你是誰?”嶽菲抿了抿嘴唇,一張小臉已經緋紅一片,身體某處隱隱湧著渴望。
歐陽辰將手中的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輕輕放下,轉身。一張帶著麵具的臉上除了冷還是冷,是不帶一絲感情溫度的冷。
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為什麼他看自己是那樣的眼神?他是誰?
看著她那張曾經讓他心跳的臉,他本來稍稍融化的心此時已經冰封一片,女人。不過如此,全都一樣,如此低賤而已!
臉上忽然被扔下一個紅色的本子和一張白紙。嶽菲輕蹙眉,拿起那個紅色本子,手漸漸抖起來。怎麼會。這是。結婚證?自己何時跟一個叫何以德的男人結婚了?開什麼玩笑?另外,那個紙是?抖著手緩緩打開,裏麵赫然出現‘契約書’三個字。
契約?嶽菲不禁抬頭看著麵前的麵具,咽了咽唾沫,緊張讓她整個人都顫起來。
契約書的內容:我,嶽菲,自願成為何以德的妻子,從此聽從丈夫的任何安排,絕不反抗。何以德負責給嶽菲家裏三百萬人民幣作為婚娶聘禮,另,負責嶽父赴美國做手術,並且給嶽倪聘請美國著名鋼琴家勞斯作為他的老師。此協議自2012年6月20日起實施。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嶽菲的眼不禁長大,瞪向麵前的男人,不!這不可能!
他是在告訴自己,自己被賣了嗎?三百萬。
“演完了嗎?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協議?這個簽名是你自己的!女人,做人要誠實,你如果打算永遠以這副惺惺作態的臉跟我生活,我會很不快樂的!”歐陽辰用手拍拍她那蒼白的臉,差一點,他就被這個女人的演技騙過去了!可是,白紙黑字上的簽名卻完完全全的出賣了她!
嶽菲完全懵了,那個簽名真是自己的,不過,當時是葉麗娜那個女人讓自己簽的一份什麼家庭負擔支付協議,怎麼會搬到了這個上麵?難道那個女人拓寫上去的麽?!
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啊!臉猛地被一塊黑布蒙上,蒙上了她的臉,也蒙住了她的心,還有那抹燙熱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