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如何說起呢?”唇角微微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眸底是彷徨,哀傷,無奈,冷嘲……“我隻能說,正是自己的善良,懦弱,成就了別人。”
歐陽以安微皺眉峰看著她,無可否認,他認同她的說法,征戰商場那麼多年,唯有將自己變得強大,才有可能讓別人臣服於他。
“如果你現在不想說的話,我不勉強你,待日後你突然想告訴我了,你可以跟我說,我會聆心靜聽的。”他說,露出歐陽暖迷人的笑容。
洛文晴看著他,輕輕笑了笑,說:“謝謝你!”
“你這次是不是有什麼事找我?”歐陽以安進入主題,他聽瓊姐說,她有急事找他,至於什麼事,她並沒有透露,隻是讓他到北青找他,所以他就趕了過來,按著她的地址,找到這裏來。
“是的,我想找你幫我一個忙!”洛文晴那雙漂亮的眼眸裏滿是懇求。
“什麼忙?”歐陽以安很樂意幫她,雖然他們隻有一麵之緣,但是他對她記憶深刻。
“帶我,還有我母親離開這裏!越遠越好,我希望能在短時間內離開這裏。”洛文晴說。
這兩天楚奕軒的人沒找到這裏來,但是不代表以後不會,她就是怕,所以想趁早離開這裏,以免被他抓回去,她可不想再承受那些折磨,虐待。
“為什麼?”歐陽以安覺得她有事隱瞞,從她眼裏可以看出來,她急切要走,他真得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離開這裏。
“我……”她支吾,不知道該怎麼樣跟他說。
他期待她能夠跟他說一下原因,畢竟他不能這樣無緣無故帶她,還有她母親離開這裏,因為這後果,是任何人無法想像的。
他不是懷疑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隻是想到事態的嚴重性。
“如果你不想幫我,那就算了。”見歐陽以安一直想要知道原因,洛文晴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好放棄請求他的幫忙,當她今天是白跑一趟。
“洛小姐……”
嘟嘟……
就這個時候,歐陽以安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他皺眉,拿出手機一看來顯示,是朋友打過來的,他起身走到一邊接聽起來。
洛文晴靜默坐在那裏,此刻她的心,平靜如水,她知道,求人不如求已。
何況她和歐陽以安隻有一麵之緣,他能夠在第一時間來找她,她已經感激了,還求他幫忙,他自然會有所猶豫,她不怪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洛小姐,我有事先走了!我明天再來找你。”掛了電話,歐陽以安走到洛文晴的麵前,對她說道。
“不用麻煩了,你可以不用來找我的。”洛文晴站起身,抿嘴微微一笑,說道。
歐陽以安微蹙眉頭,他知道自己的警惕讓她感到失望,他也很歉意,但卻不想她這樣拒絕他,他說:“這事,明天再說,我會來找你的,等我。”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洛文晴的家。
洛文晴怔怔地站在那裏,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外麵驟然響起狗吠聲。
“你朋友走啦!”這時,鍾秀蘭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邊抹著手上的水珠,一邊問洛文晴
“嗯,他走了。”洛文晴輕輕應道。
“你朋友是做什麼的?”鍾秀蘭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再次問道。
“巨亞集團的行政總裁。”洛文晴如實告訴母親。
鍾秀蘭以前也是個大家閨秀,接觸過很多高官名士,對於女兒認識具有這樣的身份的男人,她並不驚訝。
洛文晴沉默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麼,起身就朝著睡房走了去,倒在床上,放空望著上空,她要怎麼辦才好呢!她得趕緊離開這裏,去一個楚奕軒永遠也找不到她的地方才行。
第二天,歐陽以安果真來了,這天他沒有穿西裝,簡單輕便的休閑服,在日光下,散發著幹淨的味道。
洛文晴看著他,有些恍神了,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帥了,令她怦然心動。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連忙回過神,表情尷尬:“進去吧!”
歐陽以安隨她走進屋裏,坐在沙發上,艾若曦倒了杯水給他。
“伯母呢?”未曾看到洛文晴的母親,歐陽以安問道。
“出去了!”洛文晴坐在沙發上,說道。
母親一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她去幹什麼,她也沒問。
“你是洛家的大小姐,對吧!”歐陽以安喝了一口水,抬眸看著她,說道。
他昨晚派人去調查洛文晴的真實身份,後來得知她是洛氏集團洛龍的大千金,二千金洛文倩與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讓他回想起上次的宴會,兩姐妹見麵的場景,洛文倩極力否認洛文晴與她有關係。
洛文晴不由驚楞,但隨之恢複了平靜,承認道:“是的,不過,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洛家大小姐,那隻是虛擺,幾乎無人知曉她這個人。現在她已經不是洛家大小姐了,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開心,反而覺得很輕鬆,很自在。
歐陽以安微皺眉峰,看著她唇角溢出嘲諷的笑容,可以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也不瞞你說,我要離開這裏,就是怕楚奕軒再次把我抓回去。”昨夜翻來覆去,想了一整夜,最終她想通了,還是告訴歐陽以安原因。
他知道原因也好,這樣一來,他就會安排她和母親離開這裏。
“楚奕軒?!”他再次蹙起眉峰,若有所思地說,“是寰宇集團的總裁楚奕軒嗎?”
洛文晴點點頭,說:“是的。”
“他為什麼要抓你?”他不解地問。
“因為洛文倩開車撞到人,然而她撞的不是別人,偏偏是楚奕軒的妹妹楚楚。礙於父親對洛文倩的寵愛,外加程麗的慫恿,我成為了替罪羔羊。”
歐陽以安回想著,這事,他知道,上了新聞,但是他沒有怎麼去注意這新聞。
“楚奕軒說,隻要楚楚一天不醒,我就得要在楚家贖罪,所謂的贖罪,就是要受到他每天的折磨,虐待……直到有一天,他對我有所鬆懈,我趁著管家,女傭放鬆的時候,偷跑了出來。”
洛文晴回想當天的事情,眼裏沒有任何的波瀾,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明明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你背負所有的錯過呢?你可以報警,讓警方將真正的肇事者抓到,重新立案。”歐陽以安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