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幾乎(1 / 3)

如果沒有再見到這個排行老九的姐姐,她幾乎忘了,沈初夏是因為喜歡徐東尼,才不願意隨從父親的楚排嫁給楚銳澤的。

所有的一切源頭,是因為徐東尼。因為,他們姐妹倆同時喜歡著這麼一個男人。

而且,在這些年頭,她從未和徐東尼提及自己是a市富豪沈家的女兒,她隻告訴徐東尼,自己隻有一個母親。

其實,她暗戀著徐東尼,關注著他的一切,卻從未讓徐東尼了解過她。

“不認識,那就好好介紹一下,我們先找地方坐坐。”

徐東尼沒有發覺兩人之間的暗湧,沈初夏眼神犀利地看著悠離,卻開口道:“東尼哥,我說的一起吃飯,是指我們兩個人。”

徐東尼一怔,停下腳步,悠離卻輕鬆一笑。“我也沒打算去,學長,我今天有事情,走了。”

“阿離,你分明在刻意躲著我。”他不悅了,眼神有些冷。自從在會所裏逃走後,他就覺得阿離對自己越發的疏遠。

手腕被東尼給牽製住,就像賭氣得戀人一般,悠離心底澀澀地,怎麼也甩不開東尼的手。

在兩人僵持不定間,前方地燈瞬間閃了一下,攔下了三人的路,三人下意識地用手遮住雙眼。

是一輛嶄新地黑色轎車,冷肅高貴,最新出款的法拉利。

車船緩緩降下,露出楚銳澤俊美地臉,此刻他探出頭來,眯著眼,饒有興趣地看著拉扯地兩人,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他們牽著的手。

悠離乍一看,觸電般,立馬抽回手,朝著楚銳澤那兒走去。

“小東西,放學了,我來接你。”

淡淡地聲音,卻讓她心頭一緊,她咬住下唇,有些不悅地凝視楚銳澤。“你來,為什麼不給我電話?”

他一笑,明目張膽地將她的手拉近窗口,吻了一下。“隻想給你一個驚喜。”

是夠驚喜的,都快嚇出心髒病了。

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

連最後一點空間也不留給我嗎?

打開車門,就要將自己塞進車裏,徐東尼大步向前。“阿離,他是你誰?”

她的雙腳快發顫了,隻想著楚銳澤立馬開車走人,可惜,敏銳如他,又怎麼可能按照常理出牌。

“你是徐東尼?”

“正是。”

這氣氛不對啊,學長看著楚銳澤分明是有敵意的,那麼濃烈。她的全身冷熱交替,仿佛生了一場大病,很虛弱無力。

“學長,我改天和你說,我現在要走了。就這樣。”

看著車遠去,徐東尼一陣失落,沈初夏望著車尾地背影,恨地身子發顫。楚銳澤為什麼會和悠離在一起?

這丫頭,半年前和他離婚,這會兒又勾搭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果然,還是和她母親一樣賤,後悔了,又想重新爬上枝頭。

“小東西,有意思了,你和你姐姐是不是同時喜歡那個男人?”

她不敢回答,頭搭在窗口邊,似乎沒聽到他的話。

楚銳澤將車子開到湖邊,緩緩向後的景色停滯一旁,楚銳澤不悅地看著悠離,睥睨著她,手指落在她的臉頰處,強製性地將她臉掰過來。

“真是不乖,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問你問題的時候,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心裏不是有答案嗎?為什麼非要我開口?”都說聰明人總喜歡裝笨,她討厭楚銳澤在那裝逼。

如果她說不喜歡,他會覺得她騙了他,如果她說喜歡,他也不會放過她,倒不如不說。

“楚銳澤,你不能這麼對我。楚銳澤……”她忍不住擠出淚水。

盯著她蒼白地臉,臉上原本冷凝地神色緩緩散了去,撫摸著她垂落地長發,他冷漠道:“小東西,我討厭目中無人,我上回不是囑咐過你了嗎?我不喜歡別人碰你,你老不記住我的話。”

視若無恐地對她上下其手,他是惡魔,一定是!

她恨恨地看著他。“有本事你就把我關起來,這樣誰都碰不到我了,楚銳澤,你是大爺,你是二大爺,你全家都是大爺!”

這男人,怎麼這麼喜怒不於色啊?她都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好了,既然我全家都是大爺,大爺我好心賞你一份禮物。”將她衣服整理好,她愣在一旁,僵持著不敢動。

他的手機隨意地扔在一旁,屏幕不斷地閃亮著,卻沒有聲音,一如他這個人。悠離見它一閃又一閃,固執地亮著,一把就拿到他麵前。“楚銳澤,你電話。”

他把電話調靜音,自然是不想被人打擾,再大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可偏這丫頭,有點愛管閑事了。

餘光輕微地撇了一下屏幕,倒是自己的助理秦項打來的電話,以前他若第一個電話不接,秦項便懂得他不想被打擾,這樣不厭其煩,隻怕有重要的事情。

“小丫頭,把手機壓在我耳朵上。”

雖然哼了一聲,但還是照做,看在他送她禮物地份上,她不會再計較了。

“什麼事情?”

她見他楚靜在一旁聽了幾分鍾,最後冷肅一聲:“好的,我知道了。”

他把車子開到京華酒店,原本是準備帶這丫頭去吃飯的,看來今天是不行了,將她送到大廳,囑咐幾聲。“你在這裏等我,直到我來接你回去。”

楚銳澤要走了?看來那電話打得可真是時候,眼睛一亮,別提多樂了。

“好啊,一定的。”

他的事情很緊急,走的時候,沒有分別,他和她形式雖是情人關係,可這樣看來,她看他不過是路人。

楚銳澤一走,她就跳了起來,歡樂地不停,吹著口哨,她哪裏想去等他?傻子才這麼做。

車子開到公司,轉動玻璃門前,秦項已經等候他很久。楚銳澤的臉已經換上冷酷,凝聚成幾縷看不見的寒冰。

“他在大廳等候了很久,說了,見不到你不走,保楚攆也攆不走。”

“從香港飛到這裏不過一天的時間,他來的倒是及時。”

大廳上一個男人翹著二郎腿,用報紙遮住了自己的臉,一見楚銳澤來,摘下墨鏡,一臉殷勤。“楚總,您好啊。”

楚銳澤冷淡的麵容瞬間變得陰鷙,坐到他身旁。“這次又要多少錢?”開門見山,他一點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