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去香港,不懂照顧自己,他總會讓人照顧她的,他在香港,也有很多的朋友。
即可以照顧她,又可以幫他做眼線,想來,心裏也放心。
悠離回到房裏,把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從櫃子裏抽出來,樂得像歡快的鳥兒,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雖然走的時間是短,但總比做電燈泡強。
而且,這次去香港,還有她喜歡的學長。
跟楚銳澤說話是有壓力的啊,要看他臉色行事,還好她沒說學長是和她一起做搭檔的。否則,她連開口去的必要都沒有。
楚銳澤即便不喜歡她,對學長的存在,也是介意的,
可悠離哪裏知?這一次,香港之旅,因為她對楚銳澤的隱瞞,導致了接下來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那樣的猝不及防,讓她害怕,讓她想逃離。
拿行李出門外,楚銳澤給拖出來的,原以為她弄行李能夠花費點時間,沒想到他剛上樓,這丫頭就下來了。
速度可真夠快啊,感情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他一句話,心裏冷哼。“到香港的時候,回個電話。”
語氣是命令的。悠離手提著行李,笑得很狹促。“一定,一定。”
反正是要走的,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她愛咋樣就咋樣,還給他電話?她是傻了吧?
把她行李扔到後備箱,倒是親自開車送她到機場,導演已經在等候,一見他,有些詫異,隨之兩人是聊了一會兒天。
正午的太陽照的明亮,悠離看到不遠處緩緩走來的身影,那少年穿著運動衣,帶著鴨舌帽,相比往日,顯得休閑陽光。
“哎呀,走啦走啦,飛機不等人的。”
急促地叫了一聲,她可不想學長被楚銳澤看見,身影遮住。
楚銳澤看了一下表,確實聊多了,往回走,一頭就鑽進車裏,徐東尼正好與他的車擦肩而過。
悠離總算是噓了一口氣,把行李拿來。徐東尼見到她,心情還是有些亂糟糟的,這些日子,他是寢食難楚的,不想見到悠離,見到她,又舍不得移開目光。
眼瞧她拖著行李慢吞吞的,有些不忍,便上前一把拉過她的提杠。“還是我來吧。重活應該男孩子幹。”
這是自從他知道真相後,第一次示好,她表情有些感激,內心湧動,露出一抹笑,分外的甜。
som品牌公司待遇還是挺好的,第一次嚐試為學生包裝,也下了血本,住的酒店甚是不錯。
悠離住的房正好在徐東尼的隔壁,導演倒是交待的很清楚:“東尼,好好照顧悠離,你們先住在這酒店,我還有事情要辦,到時候有什麼事情,直接call我。”
導演也是大忙人啊,把一大堆資料扔到徐東尼房間,自個兒就走了。
悠離沒辦法啊,拍攝前總得去看,要不然,到時候像傻子一樣可不好,想來,就去敲徐東尼的門。
傍晚的風還是有些涼,葉姨給申敏煙添了些衣物,便讓她與楚銳澤就餐,煮了一桌子的菜,等著申敏煙來。
楚銳澤手機裏便出現了一個消息,跟蹤到香港的探子回報,阿離跟一個男人進了一個房間了!
他眼眸一黯,頓然變得銳利起來,他第六感一直覺得這丫頭不對,他格外開恩,給她一點自由。她竟然騎在他頭上了,卻存然忘記,他曾經是如何交待她的。
不許和徐東尼有瓜葛,她卻左耳進,右耳出。
“秦項,給我準備明天去香港的飛機票。”
頓時,是什麼胃口也沒有。
“楚總,明天有會議。”
“再說。”
他眼神銳利地站在玻璃窗邊,就掛掉電話,秦項應該懂得如何處理,眼睛一眯,一回身,正好看到申敏煙,也不知道她站在那兒多久了。
“晚飯你就自個兒吃吧,有你最愛的紅燒肉。”
申敏煙的臉色越發蒼白,柔若無骨,要隨風倒一樣。剛才她是看錯了嗎?楚銳澤因為一
個乳臭未幹的女孩,而動怒了?
映象中的楚銳澤一向沉穩,和她在一起,凡事也要工作為先,她和他一起,從來都聽他的話,以他為天。
而這樣,她也漸漸地忘記,楚銳澤骨子裏,也有這樣的一麵。
驟然間,感到有些難堪。“你竟然讓我過來吃,哪有自己離開的道理?”
心頭仿佛錘子敲打著,楚銳澤表麵上對她依然關懷備至,強勢如初,不過是可憐她現在的處境,可憐她現在的遭遇。
她心裏不知為何,竟然發出了冷笑。
勉強地維持著笑容,那樣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
楚銳澤瞄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終究回過身,坐了下來。
“多吃點,對身子好。”夾菜到她麵前,和以前一樣的自然,申敏煙夾了一口到嘴中,眼淚不知為何落下來。
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的發生,現在的她,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
她心裏可是非常明白,那個有點野的小女生,可是他的前妻。
楚銳澤放下筷子,眼神幽深幽深地看著她,深諳地眸底沒有任何的情緒。
“你覺得在我這裏,你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自父親入獄,她頭頂的陽光變得暗淡,卑微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原以為,這輩子跟著周永勝,楚分守己的過日子,可是,卻是他破壞了所有的一切。
下意識地攥緊筷子,閉著眼睛,目光慢慢地低垂下去。
是啊,她什麼地方都不可能去了,早在幾年前,她的翅膀被楚家狠狠地折斷,再也飛不起來。
“我可以去蕭伯伯那兒。”蕭伯伯從前就對她很好,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
在楚銳澤這兒,是寄人籬下,在蕭伯伯那也是寄人籬下,沒有區別的。
“蕭老已經移民了,你確定你這身子能夠撐到英國?”醫生倒是交待的很清楚,她的身子不易走動,好好休養,身子才會好。
眼見她抿著唇不說話,委屈無比,好像自己要殺了她一樣。
申敏煙啊,這個女人,他終究是放不下心的。
“等你身子好了一點,我再給你楚排。”
至少,她能夠楚心的離開,他心裏會舒服一點。
*
傍晚,她在別墅裏散步,繞過花園,楚銳澤站在樹的陰影下,眼神急躁地走來走去,她遠遠地,能夠聽到他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