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地點燃一支煙,站在楚明初旁邊,不看到許憂的臉誓不罷休的樣子。
嗆人的煙味飄過來,讓許憂忍不住咳嗽起來,楚明初伸手攬著她,知道晏浠是故意的。
可是,現在他絕不想讓晏浠看到許憂,因為一直以來,晏浠都喜歡著紀曉顏,並對自己抱有敵意。
對他來說,他隻想讓許憂做楚子洋一天的媽媽,一天之後,他便不會再讓她走進他的生活,若是讓晏浠看到許憂的臉,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就算許憂隻是跟紀曉顏長得像而已,他也不想看著她被晏浠染指。
“原來,晏少還有這種癖好!”本來不想跟這個男人多說的,但這種時候,他也不得不說。
“哦?”晏浠沒聽懂他的話,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既然你想看,那就讓你看吧,反正我是不會介意。”他挑釁似地看了看晏浠,鬆開懷中的許憂。
許憂懵了,一時之間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男人居然當著別人的麵吻她?
“楚明初!”晏浠原本燦爛的笑容突然間崩塌下來,睜開眼睛,露出冰冷的眸子,心中忍不住替紀曉顏惋惜,“你就這麼忘了曉顏?”
楚明初愣了一下,唇離開許憂,隔著距離望著她錯愕的神情,聽到晏浠轉身離開的腳步,心不在焉地揚了揚嘴角,“你不打算看下去了?”
晏浠不屑地留下一句話:“沒興趣看你在這裏做背叛曉顏的事情!”
許憂愣愣地看著楚明初,直到晏浠離開後才反應過來,麵對剛剛這個吻了他的男人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你……”
“隻是一個吻而已!”潛台詞是:你不要想太多。
原本暈暈乎乎的腦袋,被風一吹好像清醒了很多,許憂看著眼前的楚明初,試圖推開他,“我沒事了。”
她哪有心思想太多,就算他與她上了床,無非也是與他的一場交易,而且還是一場與她自身魅力沒有任何關係的交易,說到底,她隻是個替身。
可是這麼麵對著他,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隻想一個人呆著。
原來,這場交易漸漸兌現的時候,會讓她這麼難受。
船上突然揚起鳴笛的聲音,許憂才反應過來,船已經快到碼頭了。
她沒看楚明初,推開他,往下麵走去。
池昀在上船之前就已經回去了,現在車裏隻有楚子洋一個人,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吵鬧。
“你怎麼樣了?”許憂剛上車,他便蹭了過來,靠在許憂的腿上,看著她微微泛白的臉。
“已經好多了。”許憂微笑看著楚子洋,覺得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孩子,真的很幸福!
隻是……
突然之間卻讓她覺得特別的惆悵。
若是讓她將來結婚的對象知道她曾為了錢出賣過自己,她還能擁有幸福嗎?
楚明初打開車門上來,沒看她,車內就三個人,像極了一家三口。
船上的車輛很多,大多是趁著假日來旅遊的,那些,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楚明初望著窗外,等待著船靠岸的那一刻。
車子開出船倉,楚子洋打開窗戶,看著越離越遠的輪船,突然間回過頭來對著楚明初說:“對了爸爸,我剛剛在船上看到晏浠叔叔了。”
聽到晏浠兩個字,楚明初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淡漠地回應道:“是嗎?”
楚子洋看著許憂,兩眼放光,“媽媽你看過晏浠叔叔嗎?晏浠叔叔真的好帥,跟明星一樣!”
顯然,楚子洋完全沒有看出來楚明初跟晏浠相互抵製的關係。
“你很喜歡他?”開車的楚明初搶在許憂之前,不喜歡看自己兒子對自己情敵如此崇拜的表情。
“嗯嗯。”楚子洋笑著說:“剛剛他還叫我去他的別墅找他呢!媽媽我們等會兒一起去好不好?”
“我……去上廁所。”感覺出楚明初幽怨的目光,許憂急著逃避,打開車門下了車。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她還是能夠看出來他不願意提到那個叫晏浠的人。
許憂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一個滿臉笑容打著電話的男人走了進來,正和她撞個正著,這一撞,將她的腳給扭傷了。
“抱歉。”就在她差點摔倒的時候,男人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慣性地將她拉進懷裏。
來人正是晏浠。
對於他來說,在路上不小心撞到別人,隻需要一個笑容便足以化解一切,然而,看到許憂的臉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卻僵住了。
這不是他的幻覺,絕對不是!盡管,有著明顯的區別,這張神似的臉,還是讓他陷入了潮水般的記憶裏。
許憂回過神來,推開他,拉開跟他的距離,“抱歉。”
不管怎麼樣,先道歉總是沒錯的,然而,她才剛邁步想要離開,腳腕傳來的痛感就害得她皺起了眉頭。
“你受傷了?”身後一雙大手握住她的手臂,扶著她坐到旁邊的木椅上。
“扭到腳了。”許憂不禁皺起了眉。上個廁所都能扭傷腳,她這是有多倒黴?
不過,再次觸及到眼前這張臉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愣住了:這個男人很帥,真的是帥到讓人有種睜不開眼的感覺。
他的頭發是酒紅色的,稍長,快要沒過他好看的眸子時卻又及時打住,更過分的是他的睫毛,長得讓許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男人美到這種地步是容易被人說成是妖孽的,偏偏他身上,一點也不缺陽剛之氣。
就在她被眼前這張臉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晏浠突然開口了,臉上浮起他的招牌笑容,“為什麼一直這樣看著我?是擔心我偷偷跑掉所以想要先看清楚我長什麼樣?”
“沒……沒有。”許憂不好意思地笑笑,凝視他的目光正要逃開,他卻已經在她麵前蹲下,“讓我看看你的腳。”
他不但有著漂亮的臉蛋,就連手也跟藝術品似的幹淨修長,男人長成這樣真是人神共憤。
晏浠的手有些冰涼,觸碰到許憂的腳腕的時候,害她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她推開他的手,“不用了,隻是扭傷而已。”
蹲在她麵前的晏浠愣了一下,沉默了兩秒後抬起頭來,對著她調侃道:“你不會是覺得我趁機占你便宜吧?”
“呃……”感覺這個妖孽男人是在挖苦她。
果不其然,她還沒說出來,晏浠便已經抓住她的腳腕,揚了揚嘴角,“就算我想占,那也得你有便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