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個也許,都讓他如此心痛。
終究,他還是晚了一步嗎?
許憂看得出來,她跟楚明初曖昧不明的關係,讓晏浠很傷心,“我不喜歡他,也不會喜歡你,照顧洋洋隻是因為我欠他的。你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難過,也希望你不再因為已經離開的人如此執著。”
她感激楚明初,是因為他在自己即將走錯路的時候救了自己,所以幫他照顧洋洋,也不算過分。
飯吃完了,服務員過來結賬,雖然是晏浠請她,卻是她自己把錢付了,很坦然地對著他笑了笑,“你幫我兩次,就不要再讓我欠你更多了。”
晏浠很無語,跟女人吃飯,這還是第一次讓女人掏錢。
從餐廳出來,他看著她,“你打車過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去做,就不送你了。”
他想,他沒有輸給楚明初,隻是輸給許憂而已。
和許憂分開,他去了娛樂場,鄭超一行人正坐在沙發上,看到晏浠走進來,幾個人立馬就站了起來。
“你們出去。”坐在一旁的夜紫淡漠地對著那幾個人說,隻留下她跟晏浠。
“你沒事吧?”夜紫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看著他不是很爽的樣子。
“為什麼要動她?”晏浠望著夜紫,知道她不是總做這種事情的主。
“是他的意思。”夜紫淡漠地揚了揚嘴角,蕩漾出來的卻是一片苦澀。
“你還跟他混在一起?”晏浠驚訝地看著她,嘲諷,“看來你還真是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感覺。”
顯然,他對這個女人感到很失望了,雖然跟她隻是朋友那麼簡單。
初遇的時候,他們互相幫助過,他見過她妖嬈背後的慘敗,被那個男人淩虐得不成人樣,那時候,是他救了她。
夜紫點了一支煙,露出隻有在晏浠麵前才會有的無奈,“不享受又怎麼樣?就算是離開他,我的生命依然沒有一點希望。”
對於他的態度,晏浠無話可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他誰也管不了,微微皺起眉,“不管是誰的意思,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你動她。”
“什麼時候,你竟然也學著這麼緊張一個女人了?”夜紫揚了揚嘴角,好奇地看著他。
晏浠沒回答,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裏,燃燒的煙頭忽明忽暗。
和這房間昏暗的光線不同,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燦爛。
許憂帶著楚子洋從車上下來,站在大門口,躊躇了很久。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想來的,可是現在卻又脫不了身。跟著楚子洋走進院子,林姐正在旁邊修剪花草。
“林姨,我們回來嘍。”楚子洋笑著跟林姐打招呼,完全沒有楚明初身上孤冷的樣子。
許憂很喜歡這樣的小孩子,溫暖而可愛。
林姐溫柔地對著許憂笑笑,“洋洋他真的很喜歡你。”
“是他還小的關係吧!”許憂低頭,望著楚子洋,知道他長大了清楚一切之後,就不會這麼喜歡她了。
她隻祈求那時候,他不把她當騙子,討厭她就行。
“你真的對他好,就算他長大了,也還是會喜歡你的。”林姐望著楚子洋,感覺許憂在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楚子洋出生以前,林姐就在這裏幫忙了,麵對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誰都會心疼的,她也不例外。
楚明初在房間裏閉目養神,打開的窗戶,能夠聽得到樓下許憂和楚子洋的聲音。他看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看著院子裏微笑的許憂。
許憂也看到窗前的他,沒兩分鍾就走了上來,“你找我?”
“留下來吧!”他依然站在窗前,海藍色的襯衫熨得筆直,在他身上不是一般的好看,聲音很平靜,卻是他想了很久之後的結果。
“啊?”許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昨天晚上他做那種事還說那種話,她可是很不舒服。
“幫我照顧洋洋,我會付錢給你,什麼要求你都可以提。”談錢顯得很見外,但這樣似乎不必讓兩個人的關係顯得曖昧不清。
“去你的!”一聽到他提錢字,許憂就很生氣,直接摔門而去。
因為綁架的事情,許憂沒有去上班,這對徐哲來說,卻是極其煎熬的事情。
因為許憂的失誤,現在她的工作已經換人在做,徐哲忐忑不安地望著窗口,很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可恨的是,她手機壞了,他聯係不上她。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他直接回去了,工作什麼的,這時候完全顧不上。
一進門,發現程鬱在家裏,“你怎麼來了?”
“哥。”程鬱愧疚地看著他,對昨天的事情感到很抱歉,“爸的話說得過分了些,但其實他是對你好。這些年我一直跟在他身邊,知道他很關心你的,對於過去的事情,他也很後悔,如果可以,誰願意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拿自己當仇人一樣的看呢?”
“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沒見到許憂,他這時候一點心情都沒有。
“怎麼了?病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一聽他不舒服,程鬱就緊張起來,站起來,手伸到他的額頭上,“沒有發燒啊!”
徐哲推開程鬱的手,瞪著她,“是不是他又讓你來跟我說什麼?程鬱你再這樣以後就不要來找我。”
他可不想再跟程鬱說什麼,免得她又拿去跟那個人說。
然而,推開程鬱,他卻突然奔了出去。
想到昨天程宏的話,他就不寒而栗,許憂這麼突然的消失,那個男人脫不了嫌疑。
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可能什麼都會做。
許憂的晚飯是在楚家吃的,她還年輕,也沒想過去死,可不想一出去就被那些人抓住。
感覺那些人能去她上班的地方攔她,也能去她家裏。
給母親打電話說她在朋友家玩,然後就一直呆在楚明初的書房裏。他書房裏的東西,比書店還齊全,紮進書堆裏,一坐就是一下午,出來的時候,脖子酸疼得要死。
楚明初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難受的坐樓上走下來。難後,遞給他一張紙。
上麵的條件是她抽空整理出來的。
她想了,沒必要跟這種看上去聰明得要死實際上比誰都還白癡的男人置氣。
她要留下來,留在這裏,幫他照顧洋洋,當然,還要拿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