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薇以前常笑他走路的樣子,說你不能走的輕鬆點,像黑社會去打架……
他就平平肩,收收步子,走幾步“文路”。一會兒又變回去。
莊文尚還是邁著那個步伐,還是帶著那個神情,在她鏡頭裏越走越近……隻剩下了他的腰部……腰帶扣……扣上花花公子的標誌……
薇的眼前完全模糊。
他又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腰帶嗎?還是,一直就是她買給他的那一條?
她來k市時給他買回來一條腰帶,他不是很認牌子的人,隻看了看,謝謝也沒說,他更大的興趣在送來腰帶的人身上。她不滿意,說:“很貴噢,花花公子的!花光了我所有積蓄,車票錢都是雨兒出的,以後得你管我飯吃……”
他還是隻望著她,把她的腰環過來,笑道:“想讓我當花花公子?”
她嘻嘻笑,“是薇花的花!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徐以薇拭去眼裏的淚,再把鏡頭對準那個方向時,鏡頭裏一片空白,她移開鏡頭目視,樓前已空無一人。莊文尚進樓裏了!她知道那是個三樓。可她很無奈,她現在知道車並不是一個很有保障的利用工具,不能升降!
可不久,莊文尚和那小妖精竟又從樓裏出來了!徐以薇眼睛立碼瞪得溜圓。
小妖精笑得很甜媚,媚眼一個一個地往莊文尚那兒拋。兩人說著什麼,說著說著,小妖精在莊文尚的後麵一縱身,跳到他背上……
真是個小妖精呢!徐以薇咬了咬牙。
莊文尚竟就那樣背著她走了!樓群擋住了他們的身影,徐以薇的望遠鏡也無計可施,徐以薇氣鼓鼓地靠到椅背上。
徐以薇第二天又停在這兒,拿著望遠鏡觀望三樓的窗戶時,車上一顛,似上來一個人,她慌一扭頭,郝湘東已經坐在她身邊。她呆愣愣地看著他,既不知道他怎麼找來,更不知道他找來後會是什麼後果。
東眉眼裏夾著點似是而非的笑,琢磨疑難雜症樣地盯她了一會兒,問:“徐以薇,你走火入魔了?這種事你也想得出來?”
“少管我!”徐以薇又回到徐以薇的身體裏,拿起望遠鏡,繼續看。既然已經被郝湘東發現了,徐以薇也就決定破釜沉舟,心放肚子裏,隨便他。
剛才那個窗戶裏她看到有人影晃動,急著想用望遠鏡看清楚些時,想不到郝湘東上來。現在,那個窗口也像遙相互應郝湘東一樣,在她鏡頭裏刷一下拉上窗簾。
該死的郝湘東!徐以薇頹喪地暗罵一聲,靠回車座。
郝湘東把前麵副座上的包給她拿過來,又撥下方向盤上的車鑰匙,先教導她:“在外麵長時間停車,人又在車裏,包也在車裏,一定要落鎖。像剛才一樣,要有個壞人瞅上了,也突然上來怎麼辦?”
“你不就是個壞人嘛!”徐以薇嘟囔。
郝湘東繼續說:“車鑰匙以後不能隨便插在上麵,不開了就拿下來,放上麵不安全。”
徐以薇不吱聲,他又問:“車你買的?還是嶽非的?”她不答。他說:“嶽非的給他,我給你買一輛。……怎麼不說話?”他伸手掰著她的腦袋過來。
她賭著氣,氣他陰魂不散,她最不想他出現時他總會最及時地出現!她氣勢洶洶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莊文尚告訴我的。”
徐以薇明顯驚了下,很快便意識到不可能。氣道:“胡說!你跟蹤我是不是?你……太可惡!”
“比你差遠了,你這叫窺視!你就那麼好奇?不就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家嗎?你是不知道上床後該做什麼,要學習學習嗎……”
徐以薇張牙舞爪地上來,郝湘東握住了反擁在懷裏,又吹進她耳朵裏一句話:“要不要我現在就教教你……”
徐以薇掙,他說:“答應我以後不再來了!難道你是還不死心?”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管不著。”
“你是我外房我不管誰管?你偷看別的男人我更得管!怎麼管不著……”
“我不是!我住我自己的房子,吃我自己飯,開我自己的車,穿我自己的衣服,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郝湘東哼地笑一聲,“帶你看點東西去,看看我能不能管得著。”
他放開她,下車後迅速移到駕駛座上,開車離開。
東帶徐以薇又到了她以前的住處,他還是用那把鑰匙打開門,裏麵還是她搬走後的樣子。她看了看,覺得買主也許還沒來收房子。
他問她:“這房子的真正買主知道是誰嗎?”
她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心中有些恍然明白,“你?”
他笑了下,“不是!是徐以薇。這棟房子的房產證上,名字是徐以薇!”
“是你買下的?那買房的人是你找的?”
他點頭,帶著笑在她臉上看他變魔術後的效果,問:“怎麼樣?知道你是誰了吧?你住著我的房子,開著我的車,吃著我的飯,睡著我的床……是我郝湘東的女人。你不做老婆那就得做外房,沒別的選擇!以後就得聽我的話,讓我管……”
徐以薇遊移著眼光看他,有些心驚的感覺。“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
“很多!所有!每件……”郝湘東沒在意,邊說著邊往她嘴上壓。
徐以薇後移了下臉,又問:“那莊文尚的事你知道嗎?”
郝湘東略一怔,停止侵占。故意問了句:“哪些事。”
“他和那小妖精的事。”
“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不太清楚。”
“你們是好朋友,平時不是無話不談嗎?為什麼不知道?”
郝湘東有些不悅,提高了聲貝:“能談的才談,不能談的就隻能自己知道,朋友間也不能什麼話也說!我不知道有什麼奇怪?”
“總之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深不可測,你說的話我有些不敢相信……”
“無論什麼總之!總之我隻會愛你,不會害你!”
“自私鬼,你現在不是愛我是害我!”
郝湘東一下語氣輕柔,可神情鄭重得像發一份誓言:“如果真有哪天我害了你,我會拿我自己的命換給你……”
徐以薇聽著心中酸疼了一下,環住腰,俯到他胸前。
東現在每中午都說“回來”,讓徐以薇叫了飯等他。晚飯時也是如此。他有時會來,很多時候是徐以薇等到午後,或者夜色上來了,郝湘東的電話又過來,說“回不來了”,讓她別等,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