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作風(1 / 3)

徐以薇坐前副座,臉側向後麵看著玉雨春,心裏酸澀。

放下郝湘東與玉雨春,嶽非載著徐以薇車尾一調,如一隻銀狐般輕巧快速,瞬間融入夜色。郝湘東咬咬嘴唇,隨著玉雨春進家,往室內走,一直跟進二樓臥室。玉雨春坐到床上,左臂按腹,右臂抱肩,靜悄悄不說話。

郝湘東看看她,聲音還算溫和:“不舒服就早睡吧。”他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玉雨春抬起眼來。

“去把車開回來。”

“一晚上開得回來嗎?”玉雨春話語裏微露尖刻。

東不再解釋,走出臥室。玉雨春追出去,叫他:“湘東,我不舒服你也這樣狠心丟下我,你對我是鐵石心腸嗎?”

郝湘東瞟她一眼,“你這不很有精神嘛!”

玉雨春語噎聲短,將要下淚,“……你認為我不舒服也是裝的嗎?”

“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郝湘東往樓下走。

郝母卻從樓下的臥室出來,對兒子說:“晚了,什麼事明天再說,都回房睡覺。”

郝湘東腳下不停,說著:“媽,你早睡吧,我開回車來去……”

“東東……”郝母按住額頭身子搖晃。

“媽!”玉雨春急忙往樓下奔。

郝湘東將要出門的身體,急往後抽,也奔著過來,扶住母親。“媽!快躺下去。”

郝母被扶回臥室躺好,郝湘東立在那兒,有些難以進退。郝母柔聲喚道:“東啊,媽就指望著你和小玉給媽點鬆快氣了,你怎麼也成天讓媽心裏添堵,想逼死媽嗎……”

“好了,我不出去了,媽你快睡吧。”郝湘東看著玉雨春給母親掖好被子,鎖著眉頭出了母親臥室,重新上樓。

嶽非送徐以薇到她家樓下後,她一直坐著不動,臉向外麵。嶽非也不催她,陪著默默坐著。手機震鈴,她漠然地聽著,仿佛與自己毫不相關。可是許久不斷,徐以薇歎口氣,接了。

“薇兒?”

郝湘東的聲音一傳過來,徐以薇又受到打擊一般,頭頹然地靠到椅背上。

這是她的入腸毒藥,麻醉一刻,之後,煩惱越深。此時她又不知所措,既邁不過玉雨春那座山去,又走不出郝湘東這處深穀。

他問:“到家了嗎?”

“嗯。”

“早睡,我今晚不過去了。”

“嗯。”

徐以薇不待那邊再說什麼,匆忙收線。握住手機抵在自己額頭,苦惱。

“我幫你做什麼?”嶽非問她。

徐以薇不吭聲。他說:“我有一寄靈丹,可解百毒,要不要試試?”

徐以薇還不理。

“看不都不看一下?”

徐以薇扭過臉去,看他拿什麼“靈丹妙藥”。

“眼睛太亮,不利服藥。閉上。”

徐以薇沒有閉上眼,眸若靜海,盯著他,映著車外的點點燈光,閃著鑽石般的誘惑。嶽非把與“海”的距離一寸寸拉近。

薇成功脫逃,快步進了衛生間,反鎖上門。外麵響起郝湘東氣急敗壞的聲音:“死丫頭,你再敢玩這一手,看我怎麼收拾你!……哎喲,氣死我了……”

徐以薇進去後不再出來,往澡盆裏放熱水,她坐馬桶上慢悠悠地等。郝湘東已不知敲了幾次門,該吼叫的都吼了,不起作用。他隻得放輕了聲音,以軟擊石:“寶貝,開了!我要用。”

徐以薇的聲音從裏麵揚出來:“出了樓,左拐。”那邊有小區公廁。

郝湘東氣得翻眼睛,還是忍著,“外麵很冷,我剛才已經凍著了。”

“不行!我想泡澡,得用好長時間。”

郝湘東更加心癢起來,已經想著那珠光玉質的身體*在水裏的樣子。暗恨:小妖精,不給開門,你又說這個幹嘛!又說:“你泡你的,我用我的,你又不是泡在馬桶裏。”

“不行,今天開會,我得早去布置會場。”

這聽似不太搭調的話,讓郝湘東裂開了嘴角笑,“我知道,我也得參加會呀,耽誤不了你。”

“不行!”

徐以薇無論如何也不想開這個門。她知道一放他進來,別說她的洗浴計劃成空,怕是又得遲到。隻要早晨讓他粘上,就沒有不讓她遲到的時候,像個多長時間沒沾腥的餓鬼一樣,纏起來就不放,一點不管別人是不是有事情。

自私鬼,*狂!徐以薇惡狠狠地在嘴裏暗罵。卻倏忽輕歎一聲,昨晚上他彈琴的模樣又浮上腦海:好俊雅!與她很早之前的印象將近吻合。可惜,那不是整個的他,隻是他許多麵孔裏最普通的一個!

郝湘東有一些麵孔,有時實在另她討厭,比如,對待一個愛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那樣冷漠,無情?這點,他絕不比不上莊文尚。莊文尚為人厚道,重情義,寧可別人負他,也絕不負別人。

可惜,那個莊文尚卻唯獨負了她!如果……現在,她怎麼會有這樣兩難的境地!她會過著平淡幸福的日子……徐以薇又輕輕歎息。。。。

猛然,

衛生間的門,輕脆地一響。

除了臉部,全身已沒在水裏的徐以薇奇怪地把眼光投過去。又響了一聲,同時她看到裏麵的門鎖在轉動。

她明白了怎麼回事。連她自己都忘記放哪了的各房門鑰匙,不想竟被郝湘東找出來。她驚叫:“不準進來……啊……”

東已經*著身體進來了,徐以薇將臉也沒進水裏,希望躲過這無望之災。不過,真的無望!郝湘東從水裏掏著腰抱起來,不管她怎麼四肢亂掙,已經扛在肩頭。

“你這個瘋子!你今天再讓我遲到,我就殺了你……”徐以薇知道掙紮無用,隻得求其次。隻是,徐以薇的威脅也已經用過無數次,事實證明,也毫無效用。

給扔到床上的徐以薇又被團起幾次,展開幾遍後,勉強帶著人形給放開。郝湘東喘著粗氣放倒在床,心滿意足。聽著旁邊吟喚聲不斷,又勾過腰來,貼在懷裏撫摸,嘴硬心憐:“找死的小妖精,勾了一晚上火了,還不痛快點!……哪疼?我給治治……”

“嗯~”徐以薇推開他,起來。

“早呢,再睡十五分鍾……”他拉她。

“我得洗頭!我頭發這樣怎麼出去……”

“怎麼了,這不挺好的,幹了就行了!我又不嫌你醜,收拾的那麼漂亮幹嘛,晃來晃去的,招的男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