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身孕(1 / 3)

話音剛落,似乎察覺到屋中還有其他人,她迷迷糊糊的朝這方瞅了一眼,頓時嚇得坐了起來,慌慌張張的下了床,連鞋也徐不得穿,抖著聲音道:“嬪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

郝湘東的臉色本來還鐵青著,可是瞧徐淩舞這番模樣,他似動了惻隱之心,向前一步扶起她,暖聲道:“是朕來得突兀,你身子不好,回榻上躺著吧。”

徐淩舞感動的瞅著郝湘東,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她楚楚可憐的道:“皇上還記掛著嬪妾的身子,嬪妾已經知足了,怎敢再失了禮數?”

她嘴上雖這樣說,還是在郝湘東的攙扶下回到床榻上躺好,郝湘東向吳太醫使了眼色,吳太醫便屈身上前,恭敬的道:“小主請伸出手來。”

徐淩舞忐忑不安的瞅了一眼吳太醫,郝湘東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她這才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藕臂來。

吳太醫很快診完脈,又問了些話,徐淩舞一一答了。半晌,他站起來向郝湘東長長的作了的揖,喜道:“皇上大喜,淩美人懷有不足一月身孕,因為母體孱弱,所以這脈象才會特別的明顯。”

郝湘東微蹙了眉頭,臉上並不見絲毫的歡喜,吳太醫見他這樣,隻得噤了聲束手立於一旁,徐淩舞臉上本來帶有喜色,可瞧郝湘東如此反應,也微斂了神色。

空氣似乎在這一刹那凝結,不知道是誰低咳了一聲,才打破了此時詭異的安靜,徐清風連忙俯下身子道:“臣妾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郝湘東微抿了唇,目光嚴厲的掃向她,見她不安的垂下頭,他才略帶譏誚的道:“喜從何來?”

一句話問得徐清風啞口無言,她瞅了一眼徐淩舞大變的神色,身子也不安的顫抖起來,吱唔著道:“皇上,那是……”

郝湘東沒讓她把話說完,揮了揮手,寒聲道:“除了蓮尚義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我怔怔的看著郝湘東的背影,不明白他特地將我留下是何緣故,身旁的人陸陸續續的退了出去,我呆呆的站在一旁,此時徐淩舞已抬起頭來,她滿眼含著淚,哀傷的道:“皇上為什麼不高興?這是您的孩子啊。”

郝湘東大手一揮,床幔撲簌簌落了一床,也將徐淩舞籠罩在內,他目光淩厲的射向徐淩舞,恨聲道:“朕的孩子?朕這一個月以來何曾碰過你?”

徐淩舞似乎受了極大的汙辱般,她抬起頭來怔怔的瞧著郝湘東,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的滾落,她哀淒的道:“皇上難道忘了麼,九月十二那天晚上,您喝得醉醺醺的來到冷宮,對嬪妾說這輩子再也不讓嬪妾受委屈,然後…然後……”

她咬著唇,蒼白的臉上暈染上一抹紅暈,嬌羞的垂下頭去。

我全身一震,眼眸倏然撐大,九月十二,正是我夜探西廂偏院那天,可是那晚郝湘東明明與我在一起,又是何時臨幸了徐淩舞?

郝湘東也渾身一震,似乎想起什麼來,目光慢慢變得柔和,他苦笑一聲,道:“原來那晚是你陪著朕,是朕誤會你了。”

聽見郝湘東承認那晚的事,我的心突然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住,痛得喘不過氣來,眼中的淚急速湧了上來,原來那晚他最後來了冷宮。

徐淩舞破涕為笑,含情脈脈的凝視著郝湘東,深情無悔的道:“皇上剛才的樣子嚇死嬪妾了,嬪妾一心一意都放在皇上身上,又怎麼敢以假亂真來欺瞞皇上,皇上真是錯怪嬪妾了。”

郝湘東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你如今有身子了,再也不能住在這冷宮,朕即刻讓人把柔福宮收拾出來,你搬回去住吧。”

徐淩舞聞言一喜,突然又蹙緊娥眉,不安的道:“嬪妾禦下無方,促使宓兒犯下大錯,害得晨嬪姐姐的孩子沒了,嬪妾實在沒臉見她,又怎能再搬回柔福宮居住。”

郝湘東皺緊了眉,不悅的道:“你不用徐慮這些,朕讓你搬回去住便搬回去,誰有怨言就讓她來找朕。”

徐淩舞這才鬆了口氣,我瞧著他們這麼和諧的一幕,心底微微泛起酸澀,徐淩舞果然不是善與之輩,還未出冷宮,便將今後的阻礙掃平。如此看來,以後的日子怕是不能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