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超脫(1 / 3)

人是個多麵體。比魔方複雜得多。形象地說就像數字構成的組合。複雜得難以記述。有一種人討厭庸庸碌碌的生活。追求精神上自由的境界。渴望脫離世俗。渴望超脫。蘇軾有詩雲: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複計東西。我很喜歡的一首詩。很灑脫的一首詩。然而。人終究不能超脫。於是抑鬱苦悶隨之而來。於是。產生了嚴重的逆反心理。身體裏充滿了猛獸般的狂暴血液。它想反抗。反抗現實。渴望著把整個世俗社會撕成兩!然後再重新拚湊起來。重組成美好。這種思想無疑是可怕的。有些反社會分子的傾向。我冷靜地分析著。我發覺我變了。我現在很想擺脫柴米油鹽的窘境。但不可否認。人活著必須為生活。也不可否認。人活著不能隻是為了活著。我已經對生活越來越厭倦了。厭倦到麻木。好象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這些想法。沒人知道。更沒人關心。這是個冷漠的世界。他們隻關心

"恩。你看準備到月尾了。"房東說。我把房錢遞給他。他欣然離去。仿佛放下心裏一塊大石頭。我知道我看起來很窮。他這樣做無可厚非。接近十一月末了。僅僅一個月。我花費了六百多塊錢。自己都覺得奢侈。不是說餐可無肉。家居不可無竹麼?我已經陷入了無肉無竹的窘境。如何維持生計。是個難題。如果像以前的一些詩人般過田園生活。現在可完全行不通。遲早得餓死。哦。生活真是煩惱。你可以把這看成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人的煩惱。我並不介意。畢竟。有些相象的地方。我想說的是。我真想把社會撕裂。讓人類重新回到樹林裏去啃樹葉。我不得不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必須得停止這無知的妄想。叛逆得越來越嚴重了。這可不好。個人不過是社會的一粒沙塵。渺小的可憐。微不足道的反抗無益於世事。微小的反抗不能改變也無從改變現實。所以。順從吧。這才是處世原則。有人說人生就是不斷的重複。讀書。畢業。工作。結婚。生孩子。退休。等死。雖然過程不同。感受也不會一樣。可結局是不會變的。人生真是乏味呢。也許。活著隻是為了活著吧。

春去秋來花又別。傷春悲秋的情調。不適合我。我也曾經幻想浪漫。可我不是個百分百的浪漫主義者。或者說。我是個反浪漫主義者。我看不得別人幸福。就像還有些記憶的西方故事裏邊的一個國王見不得人笑一樣。那個故事本來是嘲諷國王的。可在我眼裏已經完全變味了。我覺得國王很可憐。而那些不斷發笑的人很可惡。是在嘲笑他人的悲哀麼?是在對比而顯得自己幸福麼?分明就是!我狠這世界上有那麼多幸福或者自認為幸福的人!已經是病態的思維了。不是嗎?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還是享受生活吧。生活中不會缺乏美好的一麵的。反正這和我們的故事無關。充其量。不過是導火鎖罷了。

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又來了。他到底想做什麼?想把我繩之以法?荒謬!"喂。你到底想做什麼?""怎麼。心慌了?還是做賊心虛?""神經病。你要買菜可以。但請別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剛才可什麼都沒說呀。"我語塞。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讓我感到不安和煩躁。這可不是我該有的樣子。難道是他的所謂的正義感使然?如果是這樣。這家夥一定病得不清。就為了所謂的公平。正義。法律?有必要麼?有必要這麼執著麼?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笨蛋存在。超乎我的想象。"那好。你要買菜?""不。我想跟你談談。你到底用什麼手法加害了受害者。""你神經病。""不要再裝正經了。我告訴你。這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也許法律製裁不了你。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方法。奉勸你還是坦白的好!不然你會後悔的!"他陰狠地靠過來。像是要以酷刑折磨犯人一般。"滾。"我簡直無法自控。他就像對待犯人般咄咄逼人。"很好。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好好談話。以後記住我的名字。宋清蓮。記住了。我會送你下地獄的!"正義的宣言麼?可笑。如果我的能力還在。我一定痛扁他一頓。讓他知道。正義和法律是站在強者這邊的。這混蛋!

今天真不是什麼好日子。心情不好。我收攤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必須經過一個小巷子。那是個準備拆遷的地方。居民基本都搬走了。卻遲遲不見動靜。為我提供一條捷徑。雖然看上去沒有生氣。我還是很樂意走這條捷徑的。畢竟它又快又省事。走到巷子口。我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地張望著。他沒注意到我。於是我躲在牆根邊。留意他的舉動。隻見他站在一處屋簷下。閉著眼睛思索著什麼。雙手劃來劃去。像在學道士在劃符。不過很不老練就是了。許久沒有動靜。我開始不耐煩。原來還以為有什麼可看的。現在看來。不過是小孩子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幼稚把戲。大概他以為自己是什麼英雄。什麼超人罷?真無聊。正在我打算過去"打擾"他時。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影子居然自己會動。啊。我已經不知該如何訴說了。我隻能說我看到他的影子不再粘著他。離開了他的周圍。並舉起了地上一顆小石頭。猛地拋了起來!我可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異能力。如果他出手暗算人。一定沒幾個人能躲過。天!如果是在黑夜。他一定會成為黑夜的王者!沒人能防範!"哇!太棒了!真的有影子神!"小孩子歡天喜地地嚷。他真是個笨蛋!看來他是個後天覺醒的異能者。他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世界上有其他異能者的存在。我忽然覺得即使我沒有了能力。但是。如果我能培養出一位暗之王者。那我豈不是也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