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嗎?隻是個夢嗎?天邊一道曙光射穿破落的窗戶。剛好射到我的瞳孔上。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腦海一片茫然。原來是大夢一場嗎?黃梁一夢今日醒。真讓人恍惚。我腦子是不是生鏽了。怎麼會做那麼奇怪而淩亂的夢?如果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說我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陰暗麵是個嗜血的暴徒?是個極其反叛的人?是個可憐蟲?不。不會的。算了吧。那隻是個夢。能說明什麼?傻瓜才會去研究。那麼該如何證明佛洛伊德其實是個白癡呢?真傷腦筋。隻能說。這不過是個夢罷了。可我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不清楚。也許。我是個渴望力量的人?也許。我很有野心。而不甘如此懦弱無用?也許。人最不清楚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不管如何。我真是做了一個無聊的夢。還有。不管怎樣。我有種不詳的預感。玄武會。不是他們應付得來的。我有種有種不詳的預感。它困繞著我。讓我不安。是不是應該規勸他們些什麼呢?我有那責任麼?他們是生是死。又與我何幹呢?有麼?不。我不想管。我沒能力管。我也不想管!林政笙。你還是好好活著吧。旁人怎樣。又與你何幹呢?他們願死。就讓他們去吧。放任不管也許會更好吧?應該是這樣吧。我又能怎樣呢?我改變不了什麼。如果命運是這樣安排。
一個身影飄過我眼前。擾亂了我的思緒。我擦了擦眼。要知道。我現在還是很恍惚。不敢確信眼前的事。我看到房東吃力地拖著一個麻袋在走廊上左右四顧地張望著。而麻袋裏麵的東西。就輪廓來判斷。貌似一個人形的東西!我一定是眼花了。我想。你得知道。我的住所。又是一個陰森的地方。其實我也不想住的。可這裏真的很省錢。而房東。是個古怪的女人。從她身上我隱約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難道她們是姐妹?沒那麼巧吧?看到她的人總會全身發毛。我卻是個例外。這是很少有的情況。她養了兩隻狗。其中一隻公狗。用來和母狗交配。同樣是隻很醜的狗。但這隻狗很老實。平時不怎麼運動。老是在睡覺。老實說。那是一隻傻得可愛的狗。你隻要跺跺腳。它會害怕得躲到沙發底。那傻樣真討人喜歡。因此。我常常喂它骨頭。未曾想。當它和它的愛人產生愛的結晶生下兩隻小狗的時候。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房東又把母狗的愛人給宰了。我一度很唏噓。但狗是人家的。即便不舍。我管得著麼?最可怕的是。房東把狗烹了。味道老香的。遠在三樓的我都要垂涎。直感歎房東真是好手藝。正想討些好處。誰知。她。她似乎把整隻狗都喂母狗吃了。失望之餘。也著實讓我惡心了一番。就聽說過母螳螂吃公螳螂的。可額。真惡心。看著母狗興奮地吃著它的愛人。房東問我。有趣麼?我尷尬地笑了笑。要說有趣。我真說不出來。之後她端出一鍋肉讓我品嚐。我吃了一塊。她就說那狗多虧了我平時照顧。說真的。我吃起來真不是滋味。因為她一直在說我很照顧它。我便覺得更惡心了。但我還是裝做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如果她是想讓我難過的話。我決不會讓她得逞。如果她對我不懷好意的話。我一定讓她付出代價。前提是在我能力範圍內。
現在。我看到這惡毒的寡婦。我忽然有種一探究竟的感覺。她是怎樣的古怪呢!這種心情終於讓我忘記了好奇心害死貓的警世格言。我思量著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一個女人能把我怎麼樣。於是。我輕輕地跟上去。一路上麻袋磨擦著地麵。沙沙沙的響。看起來房東是會自己房間去了。她的房間在二樓。也就是我住的樓下。我思量著呆會她要是進到屋裏。大門一關。那我可就沒戲唱了。得想個法子。忽然腦子靈光一閃。嘴角便有了笑意。嘿!想擺脫我的監控。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