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兒哈哈笑道,“沒有,就是一點小分歧。”
“是嗎?”琁兒疑惑的看著源生,“可我怎麼感覺你們怪怪的。”突然她驚慌起來,拉著霞兒小聲擠眉弄眼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源生了吧。”
“什麼?!”霞兒驚恐,“你可別亂說啊,我,我怎麼可能。”
琁兒一副懷疑的眼神打量她,“真沒有?”
“當然是真的了!不說了。”然後就追源生去了。
琁兒一臉懷疑,“真的...沒有?”
“琁兒。”
“方安。”
琁兒垂眸,從方安手裏拿過紙張塞進寬大的衣袖,“有什麼事嗎?”
“娘娘讓你去趟尚宮局,別忘了。”
“嗯,我馬上就去。”琁兒先進了趟房間,然後拿出紙看了看,司膳女官連釧。
“夜寥青楓幽人思。”
“孤月紅裳夢遷依。”
“花霰影迷靜殤泣。”
“蒼耳喃語唯君傾。”
“安嬪可真有文采,不過這詩未免太過感懷傷悲,這君一字,不知安嬪是在思念著誰。”惠嬪翹著嘴角,頗有高人一等的氣勢。
“惠嬪多慮了,我也不過隨意寫寫,並無其他意思。”安嬪坐在凳子上,鶯兒收起字畫,攤開新的一卷,安嬪冰雅冷,說道,“惠嬪得太後歡心,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也來題一首詩或詞吧。”
“安嬪娘娘,德嬪娘娘來了。”
惠嬪輕笑,看著德嬪徐徐走來,“姐姐和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我前腳剛落,姐姐就來了。”
安嬪不動聲色。
容舜華看她有一會兒才說,“同在後宮,關心安嬪是應當的,雖說被陛下遣送回來,但幸好沒有怪罪,莫要如我這般被,陛下怕是多看一眼都會嫌惡。”
惠嬪眼睛一眨,明顯的好奇,身後簌兒不著痕跡拉了她一下,惠嬪才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姐姐坐吧,今日我來也是安慰安嬪的,不過姐姐何出此言,我瞧陛下對姐姐很上心,連檜扇都是第一人選呢。”
容舜華微笑,還是不夠火候,若是麗嬪,比她更尖刻。
安嬪冷冷清清的,也不阻止也不接口,就坐在那兒不知想什麼。
“我們三人雖都未侍寢,但陛下對我們都還不錯,不如我們成為姐妹吧。”
安嬪淡淡說,“不必了。”
惠嬪臉色一僵,咬牙,能崩到這個程度也算難得了,容舜華也拒絕道,“惠嬪深受疼愛,我不敢高攀。”
“你們兩個別得寸進尺!”惠嬪自以為狠厲的瞪著她們,然而卻沒有震懾到任何一個人。
簌兒也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惠嬪強壓下不滿,露出微笑,“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隻不過,與我為敵,在太後陛下麵前,相安無事可就難了。”
惠嬪莫名其妙離開,氣氛又冷了下來,容舜華沒有出聲,她沉得住氣,安嬪也沉得住氣,坐了有半個時辰,容舜華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安嬪說,“德嬪有事直說。”
容舜華勾勾唇角,意有所指,“我以為安嬪會有事要和我說。”
“沒有,德嬪請回吧。”
容舜華站起身,真的走了。
鶯兒一頭霧水,“娘娘,德嬪是來做什麼的啊。”
安嬪若有所思。
珊兒也不明白娘娘怎麼來了沒說什麼就走了。
容舜華也沒有要解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