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遙遙近來過得還不錯的份上,姑且暫時相信你們!”薑明浩不亢不卑,不怒自威,扭頭看向南風勳,嚴肅道:“女婿,說實話,我從未想過讓女兒嫁入豪門大院,一是她淡泊寧靜的性子,二是豪門充滿恩怨、爭鬥,她定不喜歡,所以即便這些年她和季家的關係不錯,我也沒這樣的想法,但現在,她嫁你已成定局,我這個做父親的就多嘮叨幾句,以後凡事你讓她有半點不快樂,受半點委屈,我都會毫不客氣的把她帶離你的身邊!”
“我知道,你南風家大業大勢更大,隨便動下嘴皮子就能讓我這個小老百姓吃不了兜著走,但就算這樣,遙遙的幸福,我寸步不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季家的勢力雖更大,但在薑明浩看來,與自己無關,他隻是單純的希望可以自己微薄的一己之力護得女兒周全。
“爸,您說得我懂!”雖無深交,南風勳對自己的這個嶽父也印象深刻,當初要不是為了讓女兒可以繼續活下去,他根本就沒半點機會。
“婚禮還沒正式舉行,現在叫爸早了點!”薑明浩絲毫不怕損了某人的麵子,很是冷漠:“為了大家將來都方便,彩禮給一元意思一下就好。”
“一元?”南風勳震驚,簡直不敢相信。
與此同時,南風家全體為之一驚。
尤其是元媛和南風茜,她們還以為,薑家會獅子大開口,借此發一比大財。
“對,一元!”薑明浩斬釘截鐵。
“這怎麼行!”南風老夫人反應強烈,堅決反對。她覺得,一元彩禮是這門婚事的輕視,更是對南風家的侮辱:“親家公,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南風家!”
“老夫人,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請您體諒一個父親的心情。”天知道,他薑明浩有多麼不情願這門婚事,豪門就是個明爭暗鬥、肮髒不堪的大染缸。如果可以選,他寧願他們之間繼續是契約關係,最起碼有個明確的期限。可,……心裏煩悶不已,但又不得不強壓心中的不滿,畢竟季家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於是,他繼續說:“一,寓意唯一,與是不是瞧得起無關!一雙兒女是愛妻留給我的無價之寶,別的不求,隻求他們一生都能幸福安康。遙遙剛成人的時候,我就有想過,將來她要嫁的人家,無論貧窮還是富貴,聘禮都隻要一元。”
聽到這番話,南風老夫人心裏才舒坦許多。
“當然,作為父親,女兒出嫁之日,我會和其他父親一樣為自己的女兒準備豐厚的嫁妝!”薑明浩絕不允許因為嫁妝而讓自己的女兒在婆家被輕視。
雙標!
典型的雙標!
南風老夫人可謂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卻也不得不由衷的欽佩。之前,她一直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家庭能將一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女兒教得不亢不卑、不驕不躁、不矜不伐、有禮有節、彬彬有禮、行為優雅、舉止大方、芳蘭竟體,這一刻,她明白了。
“親家公,如果你非要這樣,我們就不能愉快的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