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薑星遙會唱得並不多,大多時候,她都是在哼唱曲調。此時,她很想哼首輕快的以慰木子星洛一顆極度不安的心,聲音卻卡在喉嚨內。
“你想聽我唱什麼歌,星洛。”她說著,聲音裏滿是歉意。
“就唱我們第一次在醫院見麵唱得那首吧,很好聽,我時常會想起。”木子星洛背靠木床,坐在木地板上,毫無生氣。
“好!”那是她自編的一首曲子,既不跌宕起伏,又不纏綿悱惻,那是取自大自然的聲音,大山深處,輕霧繚繞,樹木成森,不知名的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一汪清泉叮咚潺潺,仿佛花兒綻放的聲音也聽得清晰。
正如木子星洛所言,她的歌聲富有強烈的魔力,整個世界仿佛在瞬間都陷入沉睡,那麼靜謐,那麼美好。
過去,她不懂的愛情是什麼,單純的以為,愛就是盛放的鮮花愛著春天,熱情的知了愛著夏天,碩果累累愛著秋天,皚皚白雪愛著冬天。現在,她才明白,真正的愛情首先是兩情相悅,其次才是甘之如飴。
一曲結束,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電話裏傳來進入夢鄉的酣睡聲,薑星遙無力地扯了扯嘴角,悄然一句:“放下一切,做個好夢,晚安!”便掛了電話。
今年,她23歲,許是,天生喜靜的性子,她情緒少有大起大落。但近來,隨著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幸福,負罪感便越發沉重。
方才,她真的被木子星洛的偏執嚇到,發現除了他表露的,竟一點兒都不了解他。
“這麼晚了還不睡,是在等我嗎?”南風勳推開門看到薑星遙半躺半坐在床上,幸福的笑容頓時洋溢,大步流星。
聽到聲音,薑星遙才回過神來,快速整理情緒,嬌然一笑:“你忙完了?”
“嗯!”南風勳走到床前,掀開被子,脫掉拖鞋,躺下,蓋上被子,左臂一伸攬她入懷:“你剛才哼小曲兒了?”
薑星遙並不驚訝,晶亮的星眸望著他,說:“我自己編的,好聽吧?”
南風勳抬手,好看的大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傲嬌道:“那可不!也不看看誰唱的。”
薑星遙無奈,這個男人,就算她把天翻個個兒,他也會覺得是好的,對的,應該的,歪頭靠在他胸膛:“累不累?”
南風勳搖頭:“有你陪著我怎麼會感到累,就是怕你總等我熬壞了身子。”
“整個家,就屬我最遊手好閑了。再說,你是我老公,不等你,我等誰啊?”她,薑星遙想要的愛情從來就是隻求天長地久,不求轟烈擁有,因為她更相信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就像現在,什麼也不做,靜靜的陪在他身邊足矣。
“也是哦!”南風勳享受極了她隻對他的專製和霸道,收緊攬著她的手臂,下頜貼緊她柔柔軟軟散發著香味兒頭發:“時間不早了,你該睡了。”
“勳,你不覺得我越來越像個廢物了嗎?”
“我的南風太太,這話在我這兒說說就行了,可千萬別讓小陌他們聽見。”南風勳打心眼裏希望她能笨一點,別樣樣都會,這樣他才能保護她多一點。
“為什麼?”
“你隨便動動腦子就能甩大家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