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一顆豆大淚珠滑落,滑過南風勳俊美的臉頰,晶瑩剔透的掛在下頜。
華櫻和華傅琰看了,驚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南風陌看了,雙眸盈盈,唇角不禁勾起欣然淺笑。
薑星遙靜靜注視,星眸靈氣閃爍,明亮璀璨,柔情蕩漾,唇畔的笑靨嬌若薔薇,甜若蜜餞。
“傻瓜!”
隨著唇瓣的開啟,她邁開了腳下的步履。
隻不過,不再是昔日的不緊不慢,而是先小走幾步,緊接著小跑起來。
見狀,南風勳嚇得可謂是臉色驟變,幾乎出於本能反應邁開腿就大步迎了上去。
直接,旁若無人的超霸氣的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
“我沒事!真的!”下頜抵著他的肩頭,她一邊輕柔的拍著他的肩膀,一邊輕聲安撫。
南風勳手臂一次又一次收緊,眸底和聲音裏透著掩不住的痛:“你知不知道,剛才我真的好怕,好怕自己來不及趕到你身邊,好怕自己救不了你,好怕好怕……好怕好怕……”
他後怕不已。
甚至,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莫向南曾經極其嚴肅告誡,心髒病突發最佳黃金搶救時間隻有短短的4到6分鍾。若是錯過這4到6分鍾,病患隨即進入生物學死亡階段,生還希望極為渺茫。
手臂再一次不能自控的收緊,他就像個失而複得一直沒緩過勁兒的孩子一樣,整個身體都在戰栗不已。
“傻瓜!我身子骨是不好,但還不至於是紙糊的,不會動不動就發病的。”薑星遙笑嘻嘻的說著,聲音溫柔地仿佛要把人融化。
南風勳何嚐不知道她的病並不是說發就發,可正是因為不知道何時發?何地發?所以才更讓人提心吊膽、惶恐不安。
“我不管,以後你身邊就是不準離人!”他霸道宣布,聲音裏透著滿滿的寵溺:“我就是要把你係在褲腰帶上,每一分鍾每一秒,一輩子,直到生命盡頭。”
薑星遙不由勾唇一笑,笑他的孩子氣,笑他霸道時竟也會如此可愛。
有諺語是這樣說的:男人的話要算數,母豬也能上樹。
可,她還是深深被感動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是她這樣一個連最基本健康都沒有的小女子?
即便她早已可以做到,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
“我決定了!”她照葫蘆畫瓢,學著南風勳的語調說道。
南風勳鬆開雙臂,一臉茫然的盯著她,聲柔道:“決定什麼?”
“既然大家都覺得我就是個好看的花瓶,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我就做一個聽話的花瓶。”薑星遙說得甚是認真,可以說是一絲不苟。
不過,下一瞬,她又嘻嘻笑了:“這樣我這個易碎品就名副其實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能笑出來。”南風勳無奈,寵溺的刮了刮她嬌俏的鼻子。
“你終於笑了,這感覺真好。”看到南風勳唇畔總算漾起弧度,薑星遙這才鬆了一口氣,踮起腳尖俏皮的在他的俊美的臉頰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隨即咯咯笑道:“我喜歡你笑得樣子!”
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南風勳不禁一愣,直勾勾的睜著大眼睛。
這是自打自己強行將她留在他的世界以來,她第一次主動表現親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在靜如止水的她身上看到了戀愛中女兒家該有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