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凝固。
因為動手之人不是被罵廢物的男丙,也不是一時衝動動了刀子的男乙,而是素來以優雅、恬靜而著稱的薑星遙。
女孩捂著挨打的臉,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個子分明小小,力道卻大的險些將她給扇飛了的薑星遙。
“你,你個病秧子居然敢打我?”縱然親眼所見,她還是不能相信。
“打你?”薑星遙冷然一笑,聲音冰冷的猶如一塊千年寒冰:“打的就是你!”
她確實少有生氣,但若是有人膽敢傷害自己,她絕對不會絲毫客氣的回擊。
有些人,識抬舉,就是忍一時海闊天空。
但,有些人,你的忍在他眼裏就是無能的表現。
論才能,雖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她薑星遙也絕不是泛泛之輩。
論手段,不是她薑星遙不會,而是她不屑於。
直到這一刻,女孩才完全確信打自己的人真的是薑星遙,不禁惱羞成怒,揚起手朝著薑星遙的精致的臉蛋就打了下去。
薑星遙美眸含笑,唇畔噙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之色,在那落下的手掌即將挨上自己臉的一刹那,麵不改色、從容不迫,極其淡然的將悄然抬起的腳落在了身後。
女孩落下的手落了個空。
突然,她臉上漾起驚慌之色。
隻見,薑星遙眸子中乍現淩厲,後退一步的腳快速上前,芊芊右臂如水蛇一般攀附上女孩的手臂一路直上,直抓其肩頭。
唇角邪魅一勾,魅聲道:“你的語文老師有沒有告訴過你一句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薑星遙或許在你眼中就是個隨時都會掛掉的病秧子,但對付你們幾個綽綽有餘了。”
頓了頓,嬌嬈一笑:“你不妨可以試試?”
女孩心頭一怔,隨即眉心緊擰。
因為她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感受到了肩頭的劇烈疼痛,仿佛隻要多加一分力,骨頭就要碎掉。
薑星遙笑靨更濃,星眸中卻迸發著徹骨般的冰冷,唇瓣不緊不慢開啟:“沒錯,我的確個易碎品,也確實隨時都有掛掉的可能,原本我沒有拉人墊背的習慣,不過眼下這情況,我非常不介意拉上你們幾個共赴黃泉。”
女孩掙紮了兩下,試圖掙脫薑星遙的桎梏。
“我勸你,最好老實些,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這胳膊下一秒還能安然無恙。因為,我隻需多加半分力,你的胳膊就會脫臼,我若是再多加那麼半分,你肩頭的筋骨就受損,若是一不小心加的多了,你這隻胳膊怕是要過上三兩個月才能康複了。”薑星遙笑著,眼神裏充滿了玩味,語氣上卻半分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讓我老實些我就老實些?嗬!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以為你自己是扳手?還脫臼、傷筋骨?嚇唬誰!”女孩充滿不屑,聲落的同時又掙紮了幾下。
薑星遙垂下雙睫、抿唇一笑。
悠悠然一抬眼,眸子中閃爍過狠厲後,手指加力的同時手腕猛地一轉。
隻聽“哢”的一聲。
“啊——”女孩狼嚎著,表情痛苦到了極點,淚像斷了線的珠鏈簌簌直落。
薑星遙鬆開手,肩一聳,眉毛一挑,神色無害的看著疼痛的死去活來的女孩。
“我方才已經警告你了,是你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