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櫻隻覺腦中轟地一響,緊接著癱倒在地,呆若木雞。
看著後背貼著牆,倚在南風勳懷裏雙眼緊閉,眉頭緊皺,手撫著額頭,臉色甚是難看的薑星遙,南風騰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惱火:“華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啊!”
華櫻腦細胞已經全麵陷入癱瘓狀況,哪裏還能聽到半點外界的聲音。
“遙,你怎麼樣?是不是很不舒服?”南風勳心如火灼,可謂膽顫心驚、如履薄冰。
在這幾個小時裏,南風勳想了很多很多,直到萬分確定自己不能失去她的心,所以他決定先從昵稱開始。
或許一時半刻不能改變什麼,但至少表明了自己並未把她當做是替身的一顆誠摯的心。
薑星遙搖搖頭,輕聲道:“不要為難她,讓她走吧,我沒事。”
“二嫂,你的臉……”南風陌本想借著二嫂的話助華櫻一回的,可在薑星遙通紅的臉頰後,最後一點好心頃刻不見。
“我的臉……”薑星遙這才想起,自己除了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外,還挨了兩個耳光。
“你的臉怎麼了?”聽到自家小弟的話南風勳的注意力才從薑星遙被砸的地方緊張的挪到了她的臉上。
這不看不要緊,隻一眼,整個人頓時就更加不好了。
深邃的目光驟然迸發著悚人的戾氣。
聲音更得冷得徹骨:“南風騰,看看你自己女人幹的好事,你這個做丈夫的要麼和她離婚,要麼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解釋,否則就帶著她一塊兒從南風家滾蛋!”
“小勳,你說什麼!”南風騰震驚萬分,身體不受控往後倒退了幾步,臉色難看,神色慌張。
南風勳猛地回頭,戾氣衝天的目光如千萬把利刃狠狠的一瞪:“南風騰,從何時開始,你竟也變得如此囉嗦!”
見狀,薑星遙拉了拉南風勳的衣角,心累道:“大嫂懷孕了,祖訓有言凡是南風家的骨血不管任何原因都不得流落在外,就算讓她離開,勳,你身為南風家的當家人亦有義務留她到孩子出生。”
“就因為知道她身懷有孕,所以你才一直不還手?”難以言喻的心疼如瘋狂滋長的藤蔓一般快速充斥在南風勳心間。
他一直在想,她身懷武藝,身手敏捷,麵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刁蠻的富家小姐卻偏偏受了傷,吃了虧,原來如此!
哎——她縱然愛憎分明,卻終究擺脫不了善良的禁錮。
“孩子是無辜的!我若是真的還了手,孩子肯定不保,我不想讓一個無辜的生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就命喪黃泉。”人出來混,總要還的。在薑星遙的世界裏,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去決定他(她)的生死:“否則,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苦笑一下,自嘲道:“雖然我的一輩子長短是個未知數……”
在方才的一瞬息間,南風勳在她漂亮的星眸中看到了難掩的無助和淒涼,連忙捂住她的嘴,霸道中有寵溺:“不許你胡說!”
薑星遙拿開南風勳的手,柔柔一笑:“我身子有些乏了,送我回房間吧!”
南風勳深情款款,溫柔的撫上她臉頰通紅的位置,心疼道:“你的臉需要馬上冰敷,不然會腫上好幾天。”
薑星遙卻宛若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不以為然,雲淡清風道:“無非就是醜上幾天,不礙事的。”
無非就是醜上幾天?還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