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小點聲!”上官鳶尾小步跑來,聲音怯怯的做了個噤聲手勢。
屋內肅穆氣壓即便這二人什麼都不說,素來敏感的薑星遙亦是一踏進屋子便了然於心。
想想也是,距離接到電話告知回祖宅已經過去有八九個小時,久等的人沒有一點反應才叫不正常呢。
不過,她並不打算做點什麼。即使要做,也輪不到她先開始。
不是麼?
眸光流轉,淡然間,薑星遙扭頭看向了身側的南風勳。
果不其然,南風勳俊美襲人的臉頰上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就好似與他沒有半分關係一般。
“你們兩個玩夠了?還知道回來?”沒好氣的冷冷斥責聲從裏麵傳來。
“媽……”上官鳶尾生怕自己媽不知深淺禍從口出,急忙衝進屋。
表哥的脾氣上官鳶尾在了解不過,在整個南風家族,即便是爺爺輩的長老們也沒幾個敢用這種口氣和表哥說話。
哪次股東大會,爺爺輩的的長老們見了表哥,哪次不是低眉順眼,費力討好?
別的豪門家族,掌門人最怕的被是董事會擼了權,而在南風家則完全相反,董事會成員個個小心翼翼,生怕哪天惹得表哥不開心,使了性子尥蹶子不幹。
無疑,在這個房子裏,輩分最長最有權威的當外祖母,外祖母都沒說隻字片語,豈容得母親一個外嫁他家的女兒當道?
無數次血淋淋的事實證明,不管何時何地,麵對護妻狂魔表哥,謹言慎行不但是無比正確的選擇,亦是唯一的選擇。
老媽這樣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使上官鳶尾著實打了個大大的激靈,冷汗簌簌。
南風勳麵寒如冰霜,目光犀冷,從頭到腳,甚至每一根毛發,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不怒自威,令人不由自主膽顫的攝人冷意。
甚是平淡的看了一眼上官鳶尾遠去的背影,扭頭側目,牽著薑星遙手的手力度重一了一分。
看到薑星遙扭頭頭來看著自己,南風勳唇角微微一揚,眉目如畫,好似在說:“有我在,一切不必擔憂。”
若說過去,薑星遙對南風茜還有幾分尊重,至於現下……南風茜是誰,她早已不在乎,更別說影響自己的心情。
淺淺一笑,算是對南風勳的回應。
於是,兩人心照不宣,相視而笑。卻不曾想,腳下的步子還沒邁開,南風老夫人就從屋子裏疾步走出來,徑直走到兩人麵前,一把握住了薑星遙的手,慈祥笑著,甚是親切的說:“寶貝孫媳婦兒,你可算回來了,奶奶都要想死你了!”
這場麵……啥情況?
來的路上,薑星遙有想過幾種甚至幾十種與南風老夫人再次見麵的場景,方才南風陌緊張的樣子,她又幻想了幾種,可……萬萬沒想到現在這般樣子?
不由地,看向了身旁的南風勳。
一看,才發現,原來南風勳和她一樣懵。
“祖,祖母……”似乎,除了稱呼,薑星遙一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哎!”南風老夫人應的爽快,開心的笑容堆滿了整張慈眉善目的臉頰:“快讓奶奶看看,幾個月不見,有沒有長胖一點!”
“……”上官鳶尾看得傻掉,外祖母的待人的態度簡直於方才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