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一想起這事兒就頭疼,就鬱悶,就看簡竹愈發的不順眼。
可是不順眼歸不順眼,這事情既然發生了,那他們就隻有想辦法解決。
高傲的頭顱一揚,顧母道:“你要生孩子,行,我同意!可是這孩子不能影響我兒子日後的前程,要生也不能生在顧家,你得出去生!”
簡竹點頭,心底一片寒涼,“我明白婆婆的意思,所以,我懷孕的那天,就是我離開顧家的那天。我會跟爺爺說,是我想要回家生孩子。等孩子生了,可以姓顧,也可以姓簡。顧家爺爺的有生之年,那都會是顧家的孩子。若是有一天顧家的爺爺百年歸老了,你們又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便帶他回申城,今生永遠都不會再去打擾容昊,也永遠不會再踏足邊城。”
套房連通臥室的房門“吱呀”一聲響。
簡竹頭也不抬,到是顧母回身,看見一身休閑裝扮的顧容昊站在門邊。
顧母一見兒子,立馬起身相迎,“容昊,媽媽以為你出去了。”
顧容昊將手中的大衣往床尾凳上一扔,“是出去了,剛才給爺爺買他最喜歡的早茶去了,底下還熱著,您也吃上一些?”
顧母點頭應著,正要出去,卻又回身,“簡竹,你年紀還小,所以很多事情我們做家長的不會跟你計較。可是做人要守信用,這是中國幾千年來的傳統文化,不能壞在你一個人的身上,聽明白了嗎?”
簡竹點頭,目送顧母離開,轉頭的時候,卻對上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看的顧容昊。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小小嬌嬌的下巴一仰,還是傲嬌的模樣,仿佛沒事人一樣。
顧容昊冷哼一聲,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用力往她頭頂胡亂一抓,“吹得跟雞窩似的,看著就鬧心。”
簡竹痛叫一聲抓開他的大手,“顧容昊,你不喜歡可以不看!本姑娘花容月貌自然有男人喜歡、有男人願意看!”
“男人?你若有男人還用得著賴在我們顧家不走嗎?簡竹,承認吧,你就是個沒人要的女人!”
被人當麵侮辱和鄙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在經曆過昨晚的一切以後,她以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或多或少該有些進展了吧!
可是沒有想到,發生那樣的事情對於這男人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似的普通。
他不會在意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否又近了一步,也不會在意她其實也是一個脆弱的小女人。他隻是動不動就跟她抬杠,動不動就戳到她的要害,不會管她的死活,似乎隻要她傷心了他就開心。
“顧容昊,你別不相信,我就是到邊城來的日子沒多久,那要是在我們申城,喜歡我的男孩子天天都要上我們家的門!”
“是麼,那他人呢?光上你們家的門卻不娶你,來看你耍猴嗎?”他冷笑出聲。
“我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要不是我做錯事情虧欠了你們顧家,我也不會千裏迢迢離開申城,更不會死乞白賴地待在你們家裏!”
“那你是在用懲罰我的方式來彌補自己犯過的錯誤嗎?你爺爺在簡家就是這麼教你的?還是你們簡家的家教一向如此,頭發都吹不好的人,還好意思在這頂嘴,嗯?”
早就知道他從來看她哪哪都不順眼,若是平常,她還有閑情同他爭上一爭,可惜經過昨夜一役,她到現在肚子都還有些怪怪的疼。
昨晚的他,並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蠻橫。
在他的世界裏,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她是女金剛、女漢子、女超人,有時候甚至是母猴子,卻不是一個脆弱到需要人保護的小女人。
斜眼睛眯他,根本就懶得跟他說話,徑自到臥室外的廳裏趿上拖鞋,轉身便進了更衣間。
更衣間的門剛剛打開,還在門把手上的小手一熱,緊接著被人用力一抓——
驚愕中她仰起頭來,他已經惡狠狠貼上她的雙唇。
“顧容昊……”
“別說話!”她一說話他就痛恨,她不說話他更痛恨。
這張長得太似簡汐月的臉,總是能勾出他潛藏在心底的情緒和身體裏的***,似乎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就是看她渾身都不舒服都不順眼。昨晚徹夜的***,他知道一次之後不該有二。可是,她細嫩的身子,灼燙而混亂的呼吸,她在他耳邊的低吟——這些莫名的情緒在巨大的憤怒過後反而變得愈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