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竹緘默。
冉雨菲湊近跟前笑道:“看來你猜到了。哼,申雪那小jian人表麵上看來清純無暇,可實際上心眼多了去了,從前我跟她在一個片場拍戲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什麼貨色,沒想到你這個離她最近的人卻根本看不清楚。”
簡竹挺直腰板,“你要追究我推你進池塘的事情沒有問題,我一力承擔,可你再不用以這種方式挑撥我跟她之間的關係。”
冉雨菲冷笑,簡竹又道:“推己及人,就算你跟溫禮喬之間沒有什麼真感情,可是如果讓他知道你那晚去了那樣的地方呢?如果他知道你除了他之外還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而且一次兩個,你覺得他會怎麼想呢?”
冉雨菲開始緊張,麵上卻裝得好像蠻不在乎一樣,“那也請你自己做好準備,因為你也……”
“我沒有!”簡竹厲聲打斷,“我知道你想拉我下水,可是我有人證,他可以證明那晚我什麼都沒有發生!”
冉雨菲一急,“這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柴致遠你應該認識吧!他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當晚帶我離開的人就是他,他可以為我證明,我從來沒有參與過你的亂jiao排隊,從始至終做錯事的就隻有你一個人!”雖然這並不是事實的全部真相。
冉雨菲一聲驚叫失控起來,猛地撲向簡竹去抓她的臉。
簡竹躲閃不及向後一退,右腳突然歪了,冉雨菲的利爪便在這時候落下來,她嚇得條件反射閉上眼睛,卻見眼角餘光一道黑影,是不知道藏身何處的溫禮喬,抓住冉雨菲的肩膀用力一推——
尖叫聲在樓梯間響起,簡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就見冉雨菲向後一倒,完全不受控製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你幹什麼!”簡竹衝溫禮喬喊,後者卻是一副閑適異常的模樣,雙手往大衣口袋裏一揣,“這裏沒你什麼事了,滾!”
冉雨菲的哼叫聲在下一層的樓梯角響起,顯然這一摔,她的意識還算清醒,就是多處骨頭骨折,歪在那裏動都動不了了。
簡竹根本不管溫禮喬,趕忙抓著扶手往下奔。
“沒聽見嗎?”溫禮喬扭住她的小手往後一彎,簡竹痛得輕呼,回身就對上這男人暴戾的臉,“我說,這裏已經沒你什麼事了,待會警察來了不想跟這事扯上關係,就趕緊滾!”
“溫禮喬你是神經病吧!怎麼能隨便把人推下樓梯!”
溫禮喬有些好笑地彎了唇,“你不是說我是個商人麼?商人就要做商人的買賣,我知道美麗是用來消費的,所以不管女人開多大的價錢我都買得起,關鍵她要讓我高興。隻是這個女人,她讓我不高興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
“強盜邏輯!”溫禮喬說完便不再理她,快步下樓到冉雨菲跟前,蹲下,“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什麼嗎?最討厭女人把我當傻瓜,可你總是一次又一次,讓我成為一個傻瓜!”
冉雨菲嚇得嗚嗚直叫,可因為脖子扭了、腰也扭了,既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也避不開溫禮喬逼人的目光。
溫禮喬搖頭,又低頭說了些什麼,簡竹站在上一層的樓梯往下望,聽不清楚他說話,卻見他說完話拍了拍冉雨菲本來嬌俏的臉龐,然後直立起身,一邊打電話一邊往上走,“嗯,就在懷九路這邊,你過來處理一下,別讓她亂說話……”
他經過簡竹的身邊,順便將簡竹的手臂一抓。
簡竹又踢又踹,溫禮喬也不是示弱的主,掛完了電話用力將她往懷裏一攬,“你特麼有完沒完了!”
“溫禮喬!”
“在!”
“你把冉雨菲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他一撇唇,“我知道。”
簡竹氣得不輕,“你大老遠地把我從學校弄到這裏,就是給我下套!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啊!”
溫禮喬扭住她的手臂用力壓進自己的懷抱,“我一向都隻相信自己看到和聽到的東西!還有,我跟冉雨菲之間的關係明買明賣,你也看到她收了我的錢,那麼,我想怎麼對她都是我的事,大不了醫藥費我多付一點給她!”
“你這是土匪流mang,土匪!”簡竹簡直是要瘋了,一向都知道這圈子裏玩慣了的公子哥不負責任到極點,喜歡的時候怎麼樣都行,一旦不喜歡了,狠起來當真是可以連人命都可以枉顧。
溫禮喬提著簡竹到路邊的車前,用力將她往車門上一摔,再壓上前道:“我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嘴!我敬你是容軒的朋友,讓你三分,可你別把我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