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昊還是那副悶聲不響的模樣,看著她的模樣卻更狠了。
簡竹咬牙低頭,趕緊回想,還有什麼是他在意而她還沒有說到的。眼角餘光裏一雙長腳來襲,驚愕中她仰起頭來,他突然就在她眼前,大手用力將她的後腰一攔,她立時撞向他胸口,她嚇得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仰起小臉看著他的眼睛。
“我再問一遍,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他字字都在她眼前。
簡竹楞得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又做錯事了?”不應該啊!他不是不喜歡她的打擾,也不喜歡她過問他的生活,而她這段確實病得一塌糊塗,已經很久沒去騷擾過他了。
顧容昊額頭上的青筋暴怒,箍在她腰間的大手也更緊了,“你這是在跟我裝傻,還是習慣性裝傻?簡竹,你是我見過心機最重的女人,你以為從我身上得不到的好處,從顧榮禮的身上就能得到了?”
簡竹瞪大了眼睛道:“我又怎麼你了?還是我又怎麼他了?你一消失就十天半個月的,憑什麼一出現就要管我的事啊!”
他一抖手用力將她推坐在地上,簡竹的尾椎撞在梯級上,一下疼得她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顧容昊卻好像還不覺得夠,一把搶過她手裏的禮品盒,三兩步就奔上樓去。
簡竹嚇了一跳,大叫一聲:“你還給我!”趕忙支著自己的要衝上樓。
可她的力氣哪裏及他半分,在樓梯口沒有拖住,眼睜睜看他上了三樓——顧容昊快步衝到走廊的窗口將手裏的東西用力一丟,等簡竹再奔到跟前,看到的就是空中的一點拋物線,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暗夜裏。
“你是不是瘋了!”簡竹直接抓狂,那可是翩翩給她的東西啊!可這到底算怎麼回事?他要麼不回來,要麼回來就發瘋,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簡竹轉身就想往樓下跑,剛剛奔出兩步,腰腹一緊,竟然直接就被身後的男人攔腰抱起來,顧容昊旋身到她屋前,再抬腳一踹,也不給她思考的時間和餘地,用力一丟再一壓,直接用雙腳將她固定在床上——
特別悱惻纏mian的糾纏,簡竹幾次想要從他的身下爬出來,可次次都被他緊隨其上,頂得差點從床沿掉下來。迷糊中,她隻記得他全憑蠻力不帶任何感情的侵占,他像是一頭永遠不知道饜足的猛獸,每一下都極盡狠辣,非要聽到她痛苦地叫出聲音,他才會覺得滿足。
大汗淋漓的時候,簡竹又疼又暈,早忘了該怎麼去掙紮。因為咳嗽,她的整張小臉憋得通紅,可他還在繼續的動作卻讓她差點喘不上氣來。
她的身子緊縮,牽連著他的,顧容昊在這種既痛苦又折磨的情緒當中,用力將彼此帶到了至幻的天堂。
簡竹渾身失了力氣,再沒一點掙紮。
顧容昊扭著她的手將她帶進自己懷裏,咬上她的耳垂時,狠道:“就算我不要你,別人也不可以。”
她累得輕抽了一下,閉上眼睛。
他捏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抬,唇瓣熨帖著她的唇瓣,發狠一般地研磨,聽到她輕哼他的心裏才覺得暢快。
與她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白日裏的自製或是隱忍,似乎每到夜裏,每到她的身邊,他總想惡狠狠地發泄出來。
他聽著她的聲音總會覺得安心,不管這聲音是歡暢的還是痛苦的,好像也隻有她痛得叫出聲了,他才能感覺到曾經的失落與被背叛的恥辱得到了緩和與補償。
簡竹實在痛得厲害,可再痛,她還是義無返顧地靠近他溫暖的懷抱。
她說:“我不一直都是你的嗎?一直都是……”
他冷笑一聲扣住她的下巴,再次狠狠將她揉進身子裏。
簡竹醒來,迷糊了好久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扭頭去看窗外,天光已經大亮,顧家訓練有素的園丁天剛亮就開始打掃園子,她已經隱約聽到外麵有除草的聲音。
還是記掛著昨晚被顧容昊從窗台上扔出去的胸針,這時候要是被哪個園丁撿到,再送還給它的主人,保不齊她在顧榮禮麵前便沒臉見人了——人家好心好意送給你的東西怎麼能隨便亂扔?
翻身而起,立馬扯筋扯骨的疼,簡竹來不及多想便趿上拖鞋,剛想起身往前奔,身後一雙大手用力將她的腰肢一攔,接著便聽到冷至極點的聲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