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竹實在是甩不開了,人也怒了起來,“溫禮喬你是不是喝酒了?你肯定是喝酒了,所以上我這來撒酒瘋吧!”
她是提高了嗓音,想將與她同屋的Maggie給叫出來,可又忌憚著這些房間的隔音效果都不怎麼好,萬一要是把些沒有必要的人給惹出來,到時候又得在劇組裏傳她跟溫禮喬有什麼了。
溫禮喬搖頭,“我沒喝酒……”話說到一半,又點了點頭,“是喝了一點,我心情不好,就喝了一點,可我這會清醒著呢!”
“我不喜歡跟酒瘋子說話!你要說什麼就等酒醒了再來說,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聽,你、你滾開!”
簡竹發狠用力推了他一把,見他向後踉蹌了兩步,她趕忙奪門往屋裏閃,可他的動作卻比她要快上許多,一掌扣住她的門板使力一推,順勢就將她擠進屋裏去了。
溫禮喬幾下將簡竹抵在牆上,猛地前傾,差點吻上她雙唇。
簡竹迅速扭頭,他的唇正好落在她耳邊,仿佛深吸了一口氣,他才覆在她耳邊道:“簡竹,咱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為什麼每次見到我你都是那個樣子,我又沒怎麼你對麼?”
溫禮喬身上淡淡的酒味來襲,她的力量敵不過他的,這時候被他一弄,又想起昨天的不快。她抬腿踢他,卻被他迅速一壓,製得動彈不得,她又氣又惱,說:“溫禮喬,你這是要好好談的意思嗎?”
他說:“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的錢你不要,我的卡你也不要,我真的猜不透你想要什麼,不如你告訴我吧!”
她用力扭著想要將他推開,可他居然該死地向下一壓,把他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到她身上來了。簡竹吃力地掙紮了兩下,差一點就被他壓垮,自己撐住牆麵叫道:“我什麼都不要!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想要!”
他像是痛苦地哀嚎了一聲,箍住她下頜逼她轉過頭來,“我整個錢包都給你看了,為什麼就沒一件是你想要的?我認識的女的都不是你這樣的,她們做人至少比你坦白得多,她們要什麼會直接說,說出來我給不就完了?”
“我不要!我不要!不管你再說多少遍,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想要!”
溫禮喬扭緊了眉,“這段我滿腦子都在想,在邊城的時候想,到這了還想,我特麼從小到大就沒遇見過你這樣的,怎麼那麼強,給你酒你就喝,怎麼那麼討厭,說什麼你都不聽。簡竹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教教我好麼,我做什麼了你就那麼恨我?我做什麼了你就那麼討厭我?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你都可以拚盡全力去幫她,可我到底怎麼你了,你就那麼討厭我?”
簡竹掙紮了幾下沒有掙開,一時怒起,張嘴就去咬他的胳膊。
溫禮喬估計隻是微熏,沒有前幾次醉得厲害,感覺到她咬他,隻是瞪大了眼睛,等到她唇畔有淡淡的血跡劃出,才突然箍住她的下頜向上一抬,吻了起來。
簡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他的雙唇已經緊緊貼上她的。
四片唇瓣相貼,帶著淡淡酒香的唇攻占了她的感官,她想要推他推不開,身邊的房門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門外的人又扣了兩聲,Maggie狐疑地望了望門牌號,輕聲衝裏麵喊:“簡竹,我是Maggie,我忘記帶門卡了,你在不在裏麵?”
溫禮喬的吻順著她下頜的線條開始向脖頸蔓延,他一隻手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另外一隻手用力去拉她的衣襟。
簡竹想要出聲,溫禮喬的吻又襲了上來,輕咬住她的唇。
他的氣息噴薄在她耳邊,“別說話,別吭聲。”
她知道自己此刻或許隻要呼救就能得到幫忙,可是眼前的情形,人言可畏,出去以後,她又要怎麼同別人解釋?
她不吭聲他便又細細去吻她的唇,黑暗裏隻餘落地窗外一點依稀的月光,他發現在這樣的光線下看她更美。
Maggie在門外敲了一會兒便再沒有任何動靜,估計是下樓去找前台拿備用鑰匙了。也在這關頭,簡竹用力將溫禮喬一推,一把拉開房門後指著外麵道:“你滾!”
房門拉開了,門外正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是抬起手正準備摁門鈴的顏豫北,另外一個,則是驀然轉過頭來的顧容昊。
顏豫北喚了一聲:“簡竹。”待看向黑暗裏,顯得有些倉皇無措的兩人時,才接了一句:“這麼晚了,喬少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