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親吻來襲。
沒有任何征兆,也不給她任何喘xi的餘地。
簡竹瞪大了眼睛,動手去推他,卻叫他抓住雙手抱得更緊。
一番抵死纏mian,至少在溫禮喬那裏,他是拚盡了全力。
簡竹咬得他唇畔絲絲點點的血紅順著嘴角往下流,他也不放開,待到更深的快要窒息的恐懼將她淹沒,他才突然放開她,將她往懷裏一攬。
他說:“簡竹,我真沒試過這樣的,從來沒有。你別跟我鬧,你別跟我爭,我跟你說我這人從小就這脾氣,強得很。”
她差一點被悶死在他胸口,僅著最後的力氣掙紮了幾下沒有掙開,卻叫他把下巴放在了她的頭頂。
這一放,她才發現他那樣高,她那樣矮,而且他的胸膛也厚實得很,這麼近距離靠在他的懷裏,甚至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呼吸混著呼吸。
溫禮喬死死抱住簡竹不放,“‘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過去這句話我一直不信。可是自從遇到你以後我才相信,你越跟我強我越喜歡你,你越跟我對著****越覺得你有趣。”
她快要在他胸前悶死,小手在他身上又捶又打,可就是掙脫不得半分。
她一掙紮,他就抱她更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可我跟你說小東西,你得順著毛摸,不能把我惹毛了,越惹毛我越喜歡你!”
她終於一個使力,從他的懷裏掙開了去,氣喘籲籲地站在與他一步之遙的距離,她趕忙撫住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呼氣。
呼進鼻腔的都是凍人的冷空氣,她喉嚨癢了一下,咳嗽了幾聲,仰頭的時候溫禮喬還站在原地。
簡竹衝他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雖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幫了我,可你別再拿我開玩笑了行不行!”
溫禮喬的模樣難得的認真,“如果我說我不是開玩笑呢?我是真的喜歡你?”
她忙著吸氣呼氣,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禮喬自嘲地笑笑,“如果真是不願意,那就讓我教你一個辦法來擺脫我可行?你別再跟我對著幹,別再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我是因為沒見過你這樣的所以才會覺得好奇,你就像一般女人那樣見著我就往上貼。簡竹,你得對我好,對我客氣。等你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好新鮮的時候,我自然會一腳踢開你。”
簡竹怔怔地望著麵前的男人,他說的這一切……都是什麼歪理?
可是再低了頭去看他跟自己,因為剛才申雪的無理取鬧,她的大衣外套上都是油油的菜漬、湯漬,剛才他不顧一切地上來糾纏,兩個人一折騰,可不弄得大家身上都是。
簡竹看著自己身上的大衣,她這次到橫店來統共就沒有帶幾件衣服,尤其是大衣,這件已經是她最暖和的了。
抬頭去看溫禮喬的時候,那家夥還是不痛不癢的模樣,就是怔怔睜大了眼睛望著她,不發一語。
她說:“我得回去換身衣服……”
他衝上前將她的手臂一抓,“用不著,直接買一件去!”
她正要發飆,他恰好轉過頭來看她,他說:“你不是恨我討厭我麼,那就別對我發脾氣!你對我好一些,殷勤一些,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膩了你!”
直到簡竹被溫禮喬拖走,站在二樓窗口的顏豫北一句話都沒說。
轉身的時候,看到站在自己旁邊的顧容昊,那男人也是一副霜冷的模樣,從始至終望著窗外,沒有說話,也沒有要下樓的意思。
簡竹跟溫禮喬的身影消失在貴賓樓前的空地上,顧容昊便轉身進了屋子。
顏豫北看了看他的背影,又去看外間,與這好友幾十年的交情,可有時候哪怕是他,也弄不懂他的情緒。
……
溫禮喬非要給簡竹買一件大紅色的小棉衣,簡竹扭扭捏捏,死活不讓,說:“太紅了,我怎麼能穿這種東西?”
鎮上的夜市,這個時間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又因為恰逢正月十五,整條街上都是趕場熱鬧的人群。
溫禮喬自己也換了一件深黑色的棉衣,本來挺傲氣挺高富帥一家夥,因為換了不合適的衣服,頓時讓他顯出幾分鄉村古惑仔的氣息。
簡竹看他換好了衣服便忍不住笑出聲。
溫禮喬回頭皺眉,說:“你笑什麼?”
她趕忙抹了抹自己的嘴,說:“沒。”
他瞥了她一眼才去看她身上的衣服,說:“這紅我看就挺好的,你皮膚白,適合你。”
溫禮喬要掏錢包買單,簡竹幾下奔上前去將他的手腕一抓,“不行,我不穿這個顏色,太紮眼了!”
溫禮喬一抬手將她甩開,“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成天穿得那麼老氣,我看就這件了,這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