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喬無奈撇了撇唇不說話,等簡竹跟關釗一同坐進後座以後,顧容昊又開始痛恨,丫的,怎麼讓那兩人坐後邊去了?
一行人開車出去,山路上一繞,簡竹重心不穩向關釗撲去,後者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前座裏的兩個男人,一個用後視鏡瞄她,另外一個則像是喉嚨不舒服似的重重一聲“嗯!”
關釗如避蛇蠍一般將她推開,簡竹尷尬得臉都紅了,這殺千刀的顏小朵,瞧她那不講義氣的樣子,居然就把自己扔這虎口了!
好不容易到得歌劇院門口,顏豫北帶頭換了票,又領著一群人進去。
正是演出開始的時間,他們來遲了一些,裏麵滿滿當當坐的都是本地人,就見不遠處的舞台中央,有人一邊吟誦一邊有條不紊地舞了起來,因為布景燈光絢爛,位置又佳,還是挺好看的。
夜裏的別府,絲絲涼涼還是沁了些涼風,幾個人出來的時候又因為太過著急,衣服也沒有多穿幾件。
樂嘉怡看沒到幾分鍾,果斷打了個噴嚏。
顏豫北條件反射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往她肩上一罩,“能堅持嗎?要是還覺得冷,我們就先回去了。”
樂嘉怡搖了搖頭,小手放在他落於自己肩頭的手背上道:“我就是打了個噴嚏,沒其他事情,衣服你快穿上吧!免得感冒了!”
顏豫北堅持,“我是男人,哪那麼容易感冒?就算真的感冒了,頂多睡一覺就過去,你別擔心我,要是堅持不了隨時與我說。”
顏小朵忍不住咳了幾聲,“我這也冷呢!她要覺得沒事,那把大衣給我吧!”
簡竹坐得離她最近,立時就感覺到這不同尋常的火藥味,還沒來得及接話,已經見莫向東站起身脫下了大衣,“瞧我這大哥當的,自己妹子冷了都不知道,別說啥毛衣大衣,就是讓我脫光了都成。”
莫向東脫完了大衣,果斷將它往顏小朵的肩頭一罩,顏小朵又要發火,莫向東趕忙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妹子,今天就算是哥哥求你了好麼?知道你不喜歡樂嘉怡,平日裏與她接觸也不多,可是是你爸媽打電話叫我把她給帶來的,你就當是給哥哥一個麵子,別再為難她了成嗎?”
“這是我要為難她的事嗎?當年我們家還在申城的時候,她樂嘉怡的大伯是怎麼對我們顏家的?如果不是樂家,我們千裏離開申城去到邊城?”
“到了邊城,你認識了我,認識了江卓,還有簡竹不也過來了嗎?這一切一切都沒變過,最重要是樂家當年想害你們家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爸媽還願意與樂家聯姻,那就說明真的已經都過去了。”
顏小朵不依,站起身就往外走,“他們忘記了當初,可我沒忘,抱歉,我不想跟樂家的人待在一起。”
顏小朵推門出去,莫向東無奈,隻得像顏豫北告了一聲,然後跟著追了出去。
關於顏樂兩家的矛盾,簡竹當年聽說得並不多,隻知道顏小朵一直不大喜歡樂家的人,尤其是這位樂家的女人即將成為她的嫂子。
又看了一會戲,溫禮喬突然低頭在簡竹的耳邊說:“日本的歌舞伎起源於17世紀的江戶時期,那個時候的演員多為男性。可像寶塚歌舞劇團這樣的大型舞台表演團體,成員卻全部都是未婚的女性。兩邊形成鮮明的對比,以後有機會,再帶你去看看傳統歌舞伎的表演。”
簡竹抬眸看他,“你好像對這裏的一切都很了解。”
溫禮喬笑著點了點頭,“‘通潤’旗下有個香水品牌,是從這邊當地人的手上買過去的。因為是對方的家族事業,我父親一直堅持就算公司易了主,也不能改變這個品牌的屬性和想要表達的傳統文化,所以,它的基地並沒有搬到國內,而是繼續留在了這裏。”
簡竹忽然想起在“大分香味博物館”遇到他的事情,“所以,這邊的事務都是由你負責?”
他看她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就覺得好笑,忍不住拿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道:“沒錯,所以這裏我比你熟,這次如果你不著急回去的話,我再帶你去看看真的歌舞伎演出。”
簡竹是真心喜歡傳統文化這類的東西,不管這傳統是哪國的傳統,體現的又是哪國的文化,她總覺得隻有這些古老的東西方能體現出一個城市或國家的底蘊與味道。
隻是她剛一動心,想要多留幾天,忽然感覺自己右側的大腿被人一擰,立時疼得她眼淚都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