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遇相厭,或是依然的糾纏不休。
她想過千千萬萬種可能。
卻沒想過,與他相遇在這種場合。
簡竹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漂亮的大眼睛直盯著他,渾身僵硬手腳冰冷,心底的熱火明明最激烈的燃燒著,可她整個人卻矛盾得動彈不得。
想見他想見他。
那些困擾著她****夜夜,不停糾纏與折磨著她的男人,沒想到時隔五年,對她還是有著致命的吸引。
她多呼吸一次都是痛,眉眼都開始酸澀,她想要不是自己的拳頭捏得過緊,尖利的指甲刺進了自己的皮膚,她一定會崩潰,崩潰到衝上前狠狠將他抱住。
可是,顧容昊的臉是冷的。
不隻是他的臉,他整個人的周身都透露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寒。
簡竹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就算不說,至少也會破口大罵。
她傷過他,就算他不再愛她,至少,也會恨她。
顧容昊彎唇,“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
簡竹猛然慌神,呼吸一窒,陸赫笙已經迎上去道:“Hermann!你什麼時候到巴黎來的?不是說好直接到紅酒節去嗎?”
“本來是要直接過去,”顧容昊的視線轉開,早沒了簡竹的身影,“可是中途想起你提到你住在這邊,正好Gadon說要聚會,以前沒機會參加,這次,順路過來看看罷了。”
“嘿!夥計,別忘了今天是在我家參加聚會,Hanson可是帶來了你最想要找的紅酒,今夜不醉不歸。”主人先生忙不迭的打岔,陸赫笙本來打算介紹簡竹,可還沒來得及,就被人高馬大的主人先生拖走了。
簡竹仍自僵在原地,頭頂一片眩暈。
她的手掌裏麵全都是汗水,臉色也慘白得嚇人。
她想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是即刻轉身離開,還是佯裝沒事人一樣繼續待在這裏?
她想不管是恨是愛這之中的哪一種情緒,隻要是來自他的,她都有可能再崩潰一次。
又或許,時過境遷以後他早將她拋之腦後。
因為他們都曾在相愛的時候狠狠傷害過彼此。
社區的聚會一向將男女分得很開,也一般隻邀請成對的夫婦參加,然後男人聚作一堆,喝紅酒抽雪茄,胡天胡地地瞎侃;女人則穿著漂亮聚在廚房,一邊家長裏短地閑聊一邊準備著聚會要用的餐點。
簡竹烤了塊芝士蛋糕,離開Z國以後,她的廚藝突飛猛進,學了很多當年想要做給他吃卻一直沒機會做的。
主人太太一聲驚呼,說:“陸太太的芝士蛋糕真是太好吃了!”
旁邊的太太烤餅幹的烤餅幹,做沙拉的做沙拉,聽到主人太太的讚美也是連聲附和,不大的廚房裏到處充滿了和諧的聲音。
“我看也沒有什麼。”突然冷冷的有女聲打斷,女眷們都望向出現在門口的女人。Alexia有著一雙令人炫目的長腿,她不過輕蔑地瞥了一眼簡竹麵前的蛋糕,“我吃過最好的芝士蛋糕是Hermann烤的,他做的蛋糕才是最棒的。”
屋子裏的人都尷尬萬分,到是簡竹笑道:“你是他的女朋友嗎?”
Alexia仰起了驕傲的下巴,“我是他的情人。”
這一屋子的女眷都是各人的正妻,乍一聽到“情人”,全都開始驚呼,然後各個投去鄙夷的眼。
可是Alexia壓根兒就不在意,她雖然有著東方人的外表,可眼眶微凹,骨子裏應該有著外國人的基因。
她進來就去戳簡竹的蛋糕,不一會就搗得亂七八糟,然後用中文對她說:“我一看見你就討厭,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跟國內一個我討厭的女人長得太像了,她就會裝可憐博取同情。”
簡竹彎唇,“她要裝可憐你也可以,你之所以討厭我不是你不會裝,而是你裝了也沒用,你說對嗎,情人?”
Alexia的麵色一黑,麵前的女人明明是笑著的,可說的話怎麼就那麼難聽?
她一怒就要揚手打人,簡竹已經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然後反手“啪”的一聲。
廚房裏的女眷全都驚呼著向後退開。
Alexia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簡竹已經把手裏的蛋糕扣到她身上,人卻是微笑著道:“讓我來教教你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好嗎?別人辛辛苦苦做好的蛋糕你要不吃就別吃,弄壞了它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明白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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