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來得又霸道又凶狠,讓她本就滾燙的心口頓時像火燒一樣。
他的舌纏著她的舌,狂猛地突圍而進以後輕輕去勾挑她的舌。
簡竹嗚咽了一聲想要躲開,一隻溫熱的大手突然撫上她的耳垂,然後一路向後攏住她後腦,令她退無可退,隻得承接他所有的親吻。
“唔……”
簡竹輕叫一聲努力睜開眼睛,可是漆黑一片的室內,她根本就看不清來人的眼睛。
那人的吻一路蔓延,順著她的頰畔一直到脖頸,再到用力撕開她胸前的累贅,覆了上去。
簡竹的胸前一片冰涼,倏然又一陣火熱。
她仰起頭來無助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隻覺得一會兒飽脹一會兒又被人變幻成各種形狀,把她的感官都繚亂了。
她抬起手想去反抗,卻隻在自己的胸前摸到一把微短的頭發。
那頭發的主人正好借著月光抬起頭來看她,四目交接的瞬間,他張口含住她。
她驚喘一聲想去推他,卻叫他箍住身子定在牆上。
他愈發往下,直到分開她的雙腿跪在她的中間。
簡竹整個人都慌亂了,又驚又恐的情緒當中隻覺得他的發忽又靠近,輕輕摩挲著她腿上的皮膚。顫栗一陣一陣來襲,她想叫又叫不出來,隻能瘋狂搖頭按住在她腿間的他。
輕舔或是吸shun,這男人的舌每碰她一下都讓她本就薄弱的意誌變得更加不堪一擊。
“不要……”
簡竹整個人都慌了,尾椎以下的一切好像全都被他掌握在手中,令她想逃也逃不掉,隻能被動接受那溫熱而綿軟的觸感。
“唔!不要——”簡竹再一次驚叫,突然整個人向下一軟。
男人恰逢時機地將她接住,就在地上,抵著牆邊,徹底占有……
……
簡竹驚得從床上坐起時,窗外天光早已大亮。
她的頭疼得簡直像要炸掉,攏在身前的薄被也讓她覺得寒冷,尤其是昨夜裏那些瘋狂,來來去去反複糾纏,讓她渾身的骨頭都像要散架一樣。
簡竹一動就感覺有東西從身體裏流出來——那感覺太怪異,也太熟悉,她就算再笨,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
慌亂一下襲擊過來,讓她趕忙抱著被子縮到牆角。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這時候必須冷靜!
可是腿根的酸痛和源源不斷流出來的東西,都讓她不得不承認,昨夜到底有多麼的瘋狂,若不是反複幾次,那人不可能留這麼多東西在她裏麵。
越想越受不住呼吸困難。
靈光一閃之間,她卻好像記得昨夜確是下過雨的,暴風驟雨的間隙閃電劃過,曾照亮這屋子裏的人。
簡竹霍然睜開眼睛,轉頭望向窗台。
可是房間裏空空的,除了一室曖昧糾纏的氣息,那男人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
“你是說,你在根本搞不清楚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就跟他發生了關係?”申雪輕呼一聲,“Oh,my god!還在巴黎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這麼開放,就算跟陸總也不曾,難道這地方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你一回來就把持不住了?”
申雪坐在化妝間裏化妝,黑色的長發被人拉得長長的,再用卷發棒一卷,搭在肩頭。
幫忙弄造型的發型師抿唇笑了起來,簡竹趕忙伸手拍她,“申雪你夠了!我當時喝醉了喝醉了!況且我也不是沒看清他是誰,隻是後來我忘記了!”
簡竹又羞又囧,巴黎那次是她感冒,這次是因為酒醉,她真是覺得要瘋了。
申雪知道有外人在場,很多話不好說,隻得先讓發型師出去後她才湊上前道:“真是顧容昊嗎?”
簡竹說不出話來,總覺得好像被人擺了一道。
申雪點了點頭,“也隻有他,才有這樣的膽子,敢不聲不響地來,又悄悄地走。”
“現在能不說他了嗎?這次要不是為了,我也不會回來!我跟這個地方八字不合,我就不應該待在這的,等阿笙帶了小兔子從申城回來,我們就搬京城去,再不要到這地方來!”
“搬去京城我同意。”申雪點了點頭,“你幫我安排的許多工作都集中在那邊,況且這次回來見我爸媽過得都還不錯,沒被當年我的事情所影響我已經十分欣慰。我想我不在他們身邊,他們也許過得更自在一些。隻是顧容昊那男人……簡竹,他來招惹了你卻並沒留下來與你好好談,就說明他在用他的手段,先誘惑你、gou引你,讓你按耐不住現行就範。”
“我是不會就範的!”簡竹一聽就怒了。
雖然,昨夜裏的銷魂,已經當初在巴黎發生的那次,她都是在半推半就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