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哭天搶地地喊,說是顧容昊把她的兒子給害了。
顧父隻顧歎氣,壓根兒什麼都不想管。
家裏其他人,各個都麵色難辨。
二嬸一副心思都在自己丟失的珠寶首飾上麵,這時候聽見顧母嚎哭更是心煩,也向顧容昊發難道:“總之我不管,那是你們長房鬧出來的事情就得你們長房管!你們長房自己出了醜事,又牽連上我們無辜得人,這事總歸說不過去,我們丟了多少東西都得你們賠,有多少賠多少!”
顧容昊沒有說話,二叔便也來勁了,罵罵咧咧地說長房就愛出幺蛾子,大哥其身不正,弟弟才會有樣學樣,不是個東西,gou引大嫂。
“說誰呢?”簡竹冷眼去望,眉眼一挑,“說誰不是個東西?你是個東西!你是個什麼東西啊?”
二叔一怒,跳起來指著她罵:“還有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們顧家已經趕你走了,你還敢回來!走走走!這裏就礙不著你什麼事,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吧!”
“我怎麼不敢?”二叔凶,簡竹比他更凶,“若說不要臉,你們二房拔了頭籌,誰敢與你們爭?顧家掙錢的時候就有你們的份,遭難了你們就想撇清幹係,這事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二嬸也跳起來,窮凶極惡的樣子。
簡竹怒目,“憑我看不慣你們這些醜惡的嘴臉!憑你們現在還在顧家大宅就得聽家主的話,家主尚且沒有說話了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顧佳敏快步而上,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顧容昊還來不及反應,簡竹直接扣住她手腕反手就是“啪”的一聲。
那一聲極響,打得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
就連本就人人自危的傭人們這時候也停下手中的活,直愣愣地望過來。
“看什麼看!”簡竹一聲大喝,掃視過在場所有的人,“有時間在這裏看熱鬧是沒事做嗎?沒事做那就統統滾蛋!”
屋子裏的傭人,大都認識簡竹,也知道她以前是個多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這時候遭了吼,還是小姑娘的吼,人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正踟躕該不該聽的時候,被她強勢凶狠的雙眼一瞪,趕緊該散的都散了。
“你敢打我?”所有人都散了以後顧佳敏才像是回過神來,“簡竹你總是這樣,你憑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打我?!”
顧佳敏撒潑要衝上來同簡竹拚了,關釗卻是眼明手快,第一個過來從身後將她製住了。
顧佳敏還在罵罵咧咧的,簡竹看著她正色道:“我同你說過,你哥哥教不好你就由我來教!今天我打你,是打你的不自量力!打你的吃裏扒外!家裏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作為一份子你不參與解決問題還想製造問題,你對得起誰!你也配住在這裏!”
顧佳敏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簡竹又怒目去望二叔二嬸,“還有你們,如果不能齊心協力解決問題就沒有資格住在這裏!想分家?門都沒有!有本事就自己打包行李滾出去!”
一屋子人都靜悄悄的,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去惹仿佛變身為一頭小獅子的女人。
顧母哭哭啼啼的,一抽抽就被簡竹盯住,嚇得她趕忙奔到顧父的身後,再想哭,也隻能咬唇哼哼。
“那現在怎麼辦,要報警嗎?”三嬸也丟了好些東西,雖然沒有其他人鬧得凶,但是也難受也心疼了。
“啊——不能報警不能報警!我們家容軒是無辜的!是無辜的啊!都是簡汐月,是她把他給害了,嗚嗚嗚……真的不能報警……”
簡竹冷眼睇了顧母一眼,才沉聲道:“不能報警,顧家丟了東西雖然是家事,可也是家醜,這時候讓警察上門也會惹了記者,傳出去不管對容軒還是顧家,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哼!你當然會這麼說了!容軒他是你們長房的人,你們當然會護著長房!要是今天犯錯誤的是我們家容軒,我看你們還能不能這麼冷靜!”
二嬸一叫囂就被簡竹的怒目盯上。
前者一個激靈,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容軒雖然也是顧家的人,可我們大家都丟了東西!貴重東西!尤其是老爺子書房的那些古董,都是老人家的遺物,難道都不要了嗎?那是不孝!大不敬!”
“我沒說過不要。”簡竹瞪過二嬸一眼,才看向一旁的關釗道:“麻煩你到江叔的房間找找,爺爺的東西他那裏應該都有記錄。你先對對爺爺房裏的東西,看看都丟了些什麼。既是古董,肯定會有證書編號和圖片,容軒如果真拿了這些東西,一定會因為不方便攜帶先行脫手。他若脫手讓這些東西在市麵上流通,你應該可以第一時間把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