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真的沒有必要什麼都撕破了給對方看,也沒必要因為自己的占有yu而把對方抓得傷痕累累的。她需要時間來冷靜和平複,我也是一樣的。”
溫父真的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了,隻得趕忙扶著欄杆找到最近的椅子那坐下,然後指著溫禮衡道:“你、你個混賬東西!我看這件事上人家姑娘就比你要清醒,知道我們溫家容不下她,可你居然……你居然……”
溫父隻要一想到溫禮衡剛才那樣一副理直氣壯說他已經結紮了的事情,他就恨不得當年因為那場車禍身亡的人不是溫禮喬而是溫禮衡。
溫禮衡自然知道溫父氣得不輕,但有些話他忍了太久也藏了太久,再不說出來他就要憋出毛病了。
他看溫父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深呼吸借以平複心情,隻好走到他身邊蹲下來道:“我知道我這麼做有多麼的不應該,可是爸爸,我情不自禁,也不由自主。我這輩子追逐的東西太多,可是真的沒有哪一樣是我真正喜歡的。直到後來我遇到她,我知道有她就有‘家’了。”
溫父氣喘個不停,指著溫禮衡的鼻子真是恨不能大嘴巴扇他,“你……你這個敗家子,這裏就不是你的家?你當我跟你媽都已經死了麼?”
溫禮衡平靜地握住老父的手,“喜歡才會忌憚,愛才會害怕。我媽年輕的是什麼模樣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可是,在我小時候的記憶裏,從來都是媽媽一不高興爸爸您就緊張。媽媽的娘家也並沒有多顯赫的背景,她甚至也從來沒要求過您什麼,可您還是守著她就一輩子這樣過來了。其實您有太多機會可以去欺負她,您甚至現在都可以去欺負她。可是,您舍不得吧?因為相依為命了一輩子,她就是您心目中的‘家’,最不舍得傷害的‘家’。”
“我曾想過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這件事情,我們都會到國外去注冊結婚,就算回來了,您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可是,我的花她太小心眼了,她因為害怕傷害您,同樣深愛著我的您,所以她寧願不要我,把我們的‘家’都拆散了,一個人遠走他鄉。”
“您已經有了您的‘家’,可是我的‘家’卻走丟了。爸爸,我不害怕一無所有,我怕隻怕,臨到最後,能夠陪伴我的那個人不是她。”
溫父沉痛地閉上了眼睛,被兒子握住的那隻大手一直不停地顫抖,可就是沒有辦法收得回來。他這個兒子太有主見了,有主見到是非黑白都不過是這全天下最簡單的事情。又或許,這天底下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都極其簡單——喜歡的就去追尋,不喜歡的便堅決不理。
也正因為他已經找到他想要的了,所以才沒有那五年的彷徨,變得堅定不移。
溫禮衡在離開溫宅的時候,遠遠瞧見溫母還坐在餐桌邊上特別認真地吃東西。
他走過去同她道了聲別,又回頭望了自己的家一眼,才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夜色裏。
……
顧容昊和簡竹的婚禮就定在馬爾代夫夢幻島的HuvafenFushi裏舉行,空運而來的香檳色玫瑰將整個如夢似幻的小島裝點得更加動人。
這段歡喜冤家,幾度分分合合,有過開心有過誤會,可結局還是走到了一起。
簡竹給顏小朵發E-mail邀請她前來參加婚禮的時候,本來以為她不會來的,可是顏小朵還是給她回了E-mail,並祝她新婚快樂,且自己一定會到。
簡竹的婚禮盛大而又濃重,姐妹團成員包括江小北和申雪在內的一大票娛樂圈美女,可偏偏就是不見她最好的朋友顏小朵。
她左右張望著,也引起了江小北的注意,趕忙提醒著她,人還沒到。
簡竹撫著胸口笑了一笑,想來或許是她太過緊張,怕顏小朵說了要來可卻沒有來。其實,在向顏小朵發去邀請函以前,她已經知道顧容昊同時請了顏豫北跟溫禮衡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他鐵杆的好兄弟,另外一個則是他曾經的死對頭。
簡竹其實看不明白顧容昊的用意,甚至隱隱地為顏小朵擔心,可是,當她看到顧容昊那副成足在胸的模樣時,又覺得以著顧容昊那腹黑的心機,是絕對不會做沒用,尤其是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好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