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夜的關係,使光線的辨析度不是很高。好在海空中的月光夠明亮,距離的關係,還是讓我看清了那座石像的真實麵目。
不知道石像是用什麼特殊材料製造的,在月光的照射之下,竟然還會有較大的反光。這絕不是普通的石質材料能夠辦得到的。但是,這些遠不是石像最特別的地方。石像最特別的地方,是它本身的雕刻。
我原以為石像上了不起就雕刻一些衣飾,樣貌。結果,卻讓我大大地吃上了一驚。這上麵沒有刻任何衣飾,刻的竟然是一整幅耶蘇受難圖。看清了石像上刻的圖案,我忍不住豎起了雞皮。也許自己的潛意識告訴自己,未知的危險正在悄悄向自己靠近。
就在我仔細觀察石像的同時,石像竟然有了“動作”。它的“動作”是“打開”。石像就一口豎起的人形棺材,石像的另一麵好比是棺材蓋一樣打了開來。片刻後,棺材蓋完全打了開來。
“有沒有搞錯啊!”不能怪我吐出這些話,眼前的景象任誰看到都會不寒而栗,在那口人形棺材裏,躺得竟然是一個年紀絕對不會超過十四、五歲的少年。最讓人恐怖的是在石像的內部,竟然布滿了石刺。我甚至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見,每一個石刺,貫穿了少年的身體,刺破了那少年看似細嫩的肉體。鮮血也殘留在了石刺之上。
更詭異的是那個少年麵部還帶著微笑,仿佛疼痛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他的身上。這是常人根本沒辦法想法的。
就這樣,少年慢慢地從打開的石像中走了出來。肉體跟石刺分離的那一刻,你甚至可以聽清“滋滋”的聲音。
脫離了石像之後,少年那傷害累累的身軀開始迅速的愈合。不會兒,他身上所有的傷口就全都消失不見了。整個過程不過幾十秒而已。
少年望著我,露出了一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微笑,道:“初次見麵,冷浩。我就是‘聖徒’的首領,其他人都稱呼我為BOSS,還請你多多指教。”
世界都亂了,誰會想到最大的超能力犯罪集團——“聖徒”的頭目,會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小男孩呢?當然,普通人一定會這麼想。但是,我卻不一樣。以往的經驗告訴自己,粗淺的表麵說明不了任何的問題。
話是這樣說,不過,這個少年真是邪門到了極點。雖然,他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麵前,但是,我感覺不到他任何存在的氣息,甚至連呼吸都敢感覺不到。以剛才他身體會自動愈合的情況看,他應該是和自己一樣,都是具有肉體自我恢複的能力。
這也是和前麵相衝突的地方。我感覺不到他身上任何的能量波動,可事實上,身具特殊能力的他身體不可能不存在任何的能量。
矛盾實在矛盾了,如此矛盾的事情,我還從沒有碰到過如此矛盾的事情。“不!這樣的事我曾經也碰到過一次!”這時,記憶中某個段落突然亮了起來。在滾滾的黃殺沙上。那時,我才剛剛初步掌握了死神的能力。也見識到了一個人的“靈”,從無到有的爆炸性能量膨脹。隻不過,讓我見識到這個能力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
“難道,他也是?不,絕對不可能!這也太誇張了吧!”心中的這個猜想,讓我的大腦存在了一絲的短路。真是的可能性,比較難以讓人接受。
少年仿佛看出了我心有疑慮,便笑問:“你有什麼疑問嗎,有的話,你大可以提出來。”
幼稚的童音在他口中說出,是那麼的自然。他的話,也讓我突然意識到,在自己的敵人顯露自己的情緒是一個件那麼危險的事。
這是,我麵色一冷,將臉上驚疑的表情又一次收了回來。隻是,盤旋在心中的疑慮仍然存在。為了不浪費太多的事情,也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慮,我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神還是人?”
“神?”少年“咯咯咯”的發出了笑聲,聲音清脆而又悅耳,就算說這是天使的笑聲也一點不為過,“我是神?還是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有趣了。冷浩,聽了問題,我給你的分數又比原來高了很多。既然你這麼問了,我就姑且這樣回答你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是一個人類,但是我卻是一個超越人類而存在的人類。你,我,將軍,世界上所有的超能力者都一樣,我們都被神選中的人,所以,擁有了強大的力量。當然,在未來,我將會脫離人類的行列,成為這個星球上真正的神!”
此時,少年的這番話,換任何一個人做聽眾,都會使人吐露一絲歎息。因為,如此純美,可愛的少年,小小年紀精神就出了異狀,怎麼能不讓人覺得可惜呢。這當然也是聽者的角度問題,同樣的話聽在我的耳裏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因為,我知道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從死神口中得知的驚人秘密。超能力者的由來與誕生,的確是和神的存在有著巨大的關聯。在我眼前的那個少年,說的話裏有著諸多的暗示,甚至還暗示到了關於超能力者自身的秘密。
又一次認真打量了這個少年一遍,越看越不明白。少年把裏麵的東西藏得太深太深。此刻,我隻能試探,用言語來試探當中能有蛛絲與馬跡。
我問道:“你要成為神,能告訴我原因嗎?”
少年轉過身,望了一眼夜晚璀璨的星空,忘情道:“冷浩,你看看這迷人的夜空,你覺得這個世界美嗎!我熱愛這個世界上每一草,每一木,甚至,每一寸土。但是,人性的自私、貪婪給這個世界,給這個星球帶來太多太多的傷害。雖然很不情願,可我還是人類中的一份子。為了償還人類給這個世界帶來的傷害,我自願待在這個充滿石刺的石像之中,以自己肉體的痛苦來減輕人類所犯下的罪孽。
可是,有一天,我卻發現到,這樣做是遠遠不夠的。人類還在繼續殺戮,繼續破壞。就算,我待在石像中的時間內再久,也永遠沒辦法償還完這份罪孽。人類永遠不會意識到,他們正在幹些什麼。這樣下去,這個世界就隻有滅亡的命運。而人類也會隨之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