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能不怕嗎?姓張的那小子昨晚就已經進去了,結果恐怕……”麵對蘇景的目光,趙天行說到一半就止住了。
“你也害怕,自己會和他有一樣的下場吧?”蘇景問道。
趙天行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張了張口,最終隻能深深的吸了口氣,垂頭不語。
還能有什麼可說的?
蘇景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趙天行深知,就算是他大伯,也沒有那個能力把他從監獄裏麵拉出來,而且他相信大伯也不會那麼去做,不會拿著趙家的將來去為他賭一把。
“說吧,接的誰的電話?”蘇景淡淡的問了句。
趙天行突然抬起頭眼神熱切的看著蘇景,問道:“我說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
“討價還價?”蘇景笑了起來。
“不是,我……”
趙天行突然變得非常為難,一張臉幾乎變成苦瓜。
“不說也行,就當我沒問。”蘇陽聲音突然提高了不少,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就準備離開。
“別,我說,我全都說。”趙天行見到蘇景要走,跪在地上的他快步向前挪動著膝蓋。
“砰砰——”
膝蓋砸在水泥地上聲音,聽起來都疼。
“起來說。”蘇景回頭看向趙天行,麵帶微笑的走過去,說道:“趙隊長,早點把事情說明白了,剛才就不用跪地了。”
趙天行差點腿一軟,跪下哭了。
您要是早點問誰報的警,我他嗎的還用跪嗎?剛才的那兩下真疼啊!
趙天行彎腰揉揉膝蓋,說道:“剛才我們局裏接到的報警電話,是白百合打來的,是她說的麗城大學有幾十人聚眾鬧事,而且都帶著凶器,我得到消息就帶人匆匆的趕過來了。”
蘇景看向趙天行,就見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您也知道,現在想要搞點政績不容易。”
“白百合是誰?”
“啊……”趙天行驚訝的看著蘇景,白百合你都不知道是誰嗎?
“說明白點。”蘇景皺眉道。
“白百合就是季文傑的母親,也是廣宇集團董事長季少群的小老婆,因為她比季少群小了十八歲,現在也不過才三十出頭,長得明豔動人,十分漂亮,季少群很寵她,幾乎什麼都由著她,慣著她。”
“季文傑就是被她寵的,才會不守道德,不管法律,最後變成這個樣子吧!”蘇景說。
“是啊,這小子根本就不把別人當人看。”趙天行感慨說道:“說起來,季文傑罪行,幾乎都能擺滿一張辦工桌了,還不是瀟灑快活著?他以為他很了不起,說到底,還不是有個好老子?”
“好了,你可以走了。”蘇景擺手道。
趙天行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蘇景的意思,連忙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回到車上,就招呼別的警察快點離開。
六輛警車,來的快走的更疾。
蘇景看著遠去的警車,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季文傑不過十七歲,說起來也算不動這個社會,若不是因為白百合的寵愛,恐怕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吧——
草芥人命!
蘇景皺眉,覺得是時候見一見白百合,讓這個女人知道,有些人,是她碰不得的,有些事,錢再多也擺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