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死瞪著即墨哲瀚,她受夠了被當做物品搶來搶去,快放她下來,她要自己走,混蛋!
即墨哲瀚好不容易把她控在手裏,怎麼肯依?大喝一聲,“老實點躺好,抱緊我!不然就把你丟下去。”
可憐她虎落平陽被犬欺,崴到腳還怎麼動?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過,隻能認栽。
即墨哲瀚不滿,傲嬌地哼了一聲,“多少人想抱還抱不到呢,你居然嫌棄。”
白離無語,隻好乖乖摟緊他健碩的腰肢,嗯?摸一下,再摸一下,手感真不錯。
“你,摸夠了嗎?”
即墨哲瀚一臉黑線,他隻是讓她抱緊,沒讓她吃他豆腐吧?時至今日,他終於也體會到了被調戲的感覺。
被發現了的白離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地看風景,這麼一看,還真就入了神,沒想到這兒卻是個好地方。隻見其峰岩重疊,澗壑灣環。嶺上鬆楠秀麗,薜蘿滿目,芳草連天。流滾滾清泉,花映草梢風有影。
即墨哲瀚一副做賊的樣子,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沒人,才低聲問道:“你跟東方風華是怎麼回事?”
果然是有預謀的!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原來是想套她的話,哪有這麼容易。
白離眨了眨眼,眸子頓時化作天上繁星,璀璨明亮,“對你是什麼感覺,對他就是什麼感覺。”
即墨哲瀚不死心,“那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他是曾對她動心,那也隻是因為她的容貌實在太過迷人,相處的時間久了,他也實在是受不了她古靈精怪的性子,被她折騰得夠嗆,後來就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疼愛,就跟萱兒一樣。
話說他已經有了並不好惹的妹妹,現在又多了一個更加難纏的,他是不是在找死?這感覺不太妙啊。
白離笑而不語,在心底暗想,對你是亦兄亦友,而東方風華,她又何嚐知道?心中總有一塊空缺,唯有想著他清澈溫和的眼眸才能填補。
“你這死丫頭,一個勁地催我回來,不許打架,叫我吃飯就不見你這麼用心。”白穀修一見到兩人就瞪了白離一眼,心裏特別不爽,她怎麼就不勸聞人昊宸?
養了幾百年的侄女,就這麼死心塌地為別人著想,他心有不甘。
“你有聽過一句話嗎?”白離趴在即墨哲瀚的肩頭,看著白穀修說道,“人總是比較傾向於要求親近的人,對於陌生人總是寬容的。”
“因為你是我伯伯,我在你麵前撒嬌,耍賴都可以,如果是別人,我隻想給他留個好印象。”
白穀修聽了這話,心中就像注入一股暖流,整個人都暖暖噠,為什麼明明被壓榨了,他還是感覺好幸福?
即墨哲瀚一邊抱著白離,還要防止她翻來覆去摔著,隻能牢牢地用力地控住,被折騰得夠嗆,“我說你們幾個能稍稍顧忌一點我嗎?”
“誰叫你硬搶?”
所以太叔晟睿這話的意思是他活該嗎?欲哭無淚啊,東方風華,別讓我看見你,不然非得打你一頓才善罷甘休。
而此時,完全不知情,非常無辜的東方風華在聞人擎蒼的盛情邀請下,來到了千丈峰。
夜幕降臨,歌舞升平。蒼穹宮內,酒香醉人,每到打獵的時候,他就是最放鬆最舒適的時候,所以不管欽天監看到了什麼,他都不忍錯過這個享樂的機會。
初之扶著白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城高瑞氣濃,殿宇高閣,玉陛金階,五色煙霞含玉簌,九霄星月射金宮。
身旁初之不停地埋怨:“這皇上怎麼也不知憐香惜玉?夫人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去看什麼歌舞。”
“這破地方,怎麼連個轎子也沒有?”
“初之,你夠了!”這一路的碎碎念,快把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初之趕緊閉嘴,白離看著這極盡奢華的行宮,真不愧是聞人昊宸的大手筆,很符合他的風格,亭台樓閣應有盡有,金碧輝煌得如若另一處皇宮,實在是太會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