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司馬承禎稍稍皺眉,其實他在店門口那一會,已經看出這少年武功不弱,內力雖然稍顯不調,但是也十分充沛,便對他的師門有些興趣,這時見他不提自己的師門,便也不好再問。這時,坐在對麵的於文才開口說道:“師父,這張兄弟可是不是一般人呐,那日我受了那女子的偷襲,身中摧心掌,內心為那熱氣煎熬的十分難受,便是這張兄弟幫我化解了這痛楚。”
司馬承禎聽後眉頭一皺,怎麼三弟子什麼時候也中了摧心掌?其實於文才本來是想向自己師父求救的,但是身上的痛楚叫張天景一說,自己試試便化解了一部分,司馬承禎出關之時,他還來不及稟報,司馬承禎便聽到了門外那七人的挑釁,因此耽擱了,當下便原原本本的將事情再詳細的說了一遍。
司馬承禎聽完後,再次對張天景的師門棄了極大的興趣,天底下還有人能化解那摧心掌之毒,這人要不是會那摧心掌,要不是就是受過那摧心掌之苦。想到這裏,司馬承禎臉色一變,陰沉著臉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那蒼龍一絕何中天是你何人?閣下為何要來我三清殿,究竟存著什麼目的?還請一一告知,否則的話·····”
聲音未落,張天景隻覺得人影一閃,自己的右手便被人抓住,也不知道司馬承禎點住了他的什麼穴道,隻覺得半邊身子動彈不得,這變故來得好快,前一刻還和和氣氣的說話,這時卻又犯了臉,張天景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於文才也是吃驚不已,怔怔的看著師父抓著張天景,不知道是何緣故,難道這人跟剛才的那七人是一夥的?怎的師父如此動怒?
張天景連忙說道:“晚輩初次上山,不知何處得罪了司馬前輩,還請前輩多多擔待,至於前輩你說的那什麼蒼龍一絕何中天,那我是聽也沒有聽說過啊,我隻是來尋人的,哪有什麼目的啊,前輩您一定是誤會了,前輩您快快鬆了手,我的胳膊都快被您擰斷了。”
於文才見張天景麵色慘白,額頭上都見了汗,顯然是受了極大的痛楚,又想起他與自己有恩,於情於理也要替他說上兩句,連忙上前說道:“師父,這位張公子看上去應該不是壞人,要不再問一問他,這下先饒了他吧!”
司馬承禎點了點頭,鬆開了張天景的手臂,張天景隻覺得右手酥麻不已,連甩了四五下,仍是麻木酸脹,心裏恨極了這司馬老頭,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站在哪裏一句話也不說。
於文才見師父鬆開了手,連忙問張天景道:“張公子,適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張公子,你怎麼會知道如何緩解那摧心掌之痛,還有,你究竟是何人,來我三清殿所謂何事?隻要張公子將這三個問題回答清楚,我師父自然會有決斷,不會冤枉好人。”
於文才將‘好人’這兩個字咬的極重,雖然他心中對張天景懷有感激,但此時師父似乎已經認定他是存有不良企圖,心裏便將對張天景的感激化為了憤怒,以為對方是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出手幫助自己,說不定一早就設計好了這個局,先讓人用摧心掌搭上自己,在派上山一人幫自己化解了那摧心掌的痛楚,自己必然會心生感激,那人便可乘機達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在心裏想上一遍,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慶幸要不是師父發現了端倪,說不定這人的計策便成功了。當下便狠狠的盯著張天景,看他所說的是否跟自己推測的一樣。
張天景哪裏會知道他們師徒兩個心裏在想些什麼,見於文才問的三個問題,倒是有兩個自己回答過了,對方既然再問,那便是顯然不相信自己之前所說的話了,張天景這時犯了倔脾氣,自己已經回答過了,你要不信,那我偏要還這樣回答,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