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要點住張天景的穴道,卻不料這一下點到了對方的手上,張天景頭也沒回,背過手,擋住了她的攻擊,又借了她的力氣,身子從樓梯上縱身而下,瞬息間便離開了酒館,消失在了大街上,這女子跟到街上,卻被行人擋住了視線,丟了張天景的身影,她不敢再回酒館,一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張天景在街上走了,這時已經沒了逛下去的興致了,當下買了幾樣所需的東西後,直接回了客棧,這時天色尚早,張天景便在房中打坐,習練那龍象心經,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趕路,沒有足夠的時間來修練,這時再練起來,於之前十分不通之處似乎稍有感悟,心裏大喜,遂沉下心思運動真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有一個周天。
待他修煉結束時,隻覺得通體舒暢,剛才他一共修練了十二個周天,此時隻覺得體內精力充沛,隻是肚中空泛,實在是餓的緊了,站起身站在窗邊望街上一看,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漆黑下來,街上的人卻更加多了,好幾家店鋪的門口點著爆竹,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引來一群孩童的驚歎和嬉鬧。這時火藥還沒有被世人所知,這裏點的爆竹不過是普通的竹子燃燒之後發出的響聲,稱之為爆竹。
張天景讓店裏的夥計送了幾樣菜到客房來,吃了飯後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張天景又待在房裏練習龍象心經,他已經將這本內功心法練得差不多快完了,隻是根基不夠,所以進展不大,想到這裏心裏便急躁起來,那驚鴻劍法中的幾招他始終參悟不透,這時又是練到了瓶頸,心裏著急,在幽州也再待不下去了,隻想盡快回到中原找到師父陳永年,想他請教那劍法中的幾招,好解了自己心中之困。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時的天色尚好,太陽當空,風也漸漸停息了,當下便打定主意,退了房間,結完賬,牽著馬,出了城向著南邊去了。
張天景一連過了莫州、瀛洲的地界,這時路上才稍稍好走起來,一人一馬風餐露宿,一路之上走的極為艱難。
這一日天色已晚,這一代是一大片森林,張天景走到這裏時天色已晚,本以為這片樹林不是很大,便沒有繞道而行,這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心裏大為後悔,一人一馬在這森林之中,一眼望不到盡頭,遠處山林之間不時傳來陣陣狼嚎,那匹瘦馬也是驚疑不定,在一旁不安的嘶鳴著,張天景堵住馬嘴,不讓它再發出聲響,莫要引來了狼群,那可大大不妙了。
張天景找來很多枯枝圍成了一個大圈,將自己和馬都圍在了中間,又用火鐮生了火,將那樹枝點燃,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火圈,一般的野獸都是怕火的,他又擔心半夜裏這些樹枝都燒光了,火會熄滅,又撿了很多樹枝放在圓圈中間,過一段時間就加上一點。
這樣過了幾個時辰,周圍倒還沒有什麼異常,張天景又添加了一些樹枝進去,這才稍稍心安了一些,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天景被一陣嘶鳴聲驚心,他睜開眼一看,直嚇出了一身冷汗,隻見周圍有幾十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自己,它們就站在不遠處,張天景嚇得亡魂大冒,這不是狼是什麼?再去看啊圈火,卻是已經快要熄滅了,他連忙將最後的一些樹枝都加了進去,火勢稍稍旺了一點,那匹瘦馬圍著係著的那棵樹不住的打著轉,火光照在它的臉色,隻見它也是滿眼的驚恐。
張天景心裏十分緊張,被狼群頂上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狼是一種群體動物,它們一旦認定了目標,便會緊追不舍,這時火勢漸漸大了起來,靠的近的狼紛紛後退幾步,卻不肯離開,一雙眼睛透過跳動的火光,射向張天景和瘦馬的身上。
這時,張天景覺得臉上一涼,抬頭一看,暗道不妙,這時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這大雪來的真不是時候,隻要時間一長,地上的火說不定就會被這大雪熄滅,那時他張天景便在劫難逃了。
這雪越下越大,狼群去而複返,重新圍了上來,火勢也漸漸小了,突然狼群都不再盯著張天景看,紛紛轉頭望著前方的樹林,似乎那裏有什麼東西來了。
狼群中嚎叫聲響徹林間,在一頭體型雄壯的狼的帶領下,幾十隻狼向著前方的樹林奔跑過去,剩下的狼漸漸的靠近了火圈,似乎立馬就要發動進攻了。
張天景的心緊張到了嗓子眼,他拔出劍,又將那匹瘦馬的從樹上解了繩索,免得待會它無處可逃被群狼咬死。張天景雙手緊緊的握住劍,這把殘陽劍他用的極少,這時要性命相搏,這殘陽劍也不太合適,它隻是一把鈍劍,尚未開鋒,這時用來殺狼,威力比之尋常之劍還要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