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宇信速度極快,片刻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張天景這時也上了樓,在這間房裏麵查看,房內四處均無線所,地上解下來的繩索斷口毛糙,不像是刀劍等銳器切割的,如此一來心中便有一處疑問,若是有人進來救走了餘則成,那麼應該不會慢悠悠的解開繩子,直接一刀劈開多麼省事,這麼說來難道餘前輩是自己掙開繩索跳窗逃走了?
他又走到那窗戶邊上,外麵窗台上確確實實映著一個腳印,應該是有人從這裏下了樓,這時又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剛才馬宇信從窗邊一躍而下窗台之下,卻沒有留下腳印,他手上提著一人,分量應該不輕,卻不需要在窗台上落腳接力,他皺了皺眉,不知道這裏麵的疑問該怎麼解釋,如果說真的有人來救餘則成,這人武功一般,帶著餘則成前輩越窗逃跑很費力,這才在窗台上留下了給別人線索的腳印·······張天景心中突然一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他在馬宇信的房間中踱著步子,口中念叨:腳印,繩索,線索······
忽然之間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餘則成前輩先是看見那馬宇信外出有事,自己掙開了繩子,所以繩子的斷口才是粗糙的,應該是他在什麼東西上麵磨斷的,之後故意在窗台上麵留下腳印,以此來迷惑對方,讓別人以為他是給人就走,而且是逃到了外麵,既然如此,那麼此時躲在什麼地方會比較安全呢?張天景想到了這間房的隔壁房間,這間房是最裏麵的一間房了,隔壁隻有自己的房間,難道餘則成前輩會躲在自己的房間嗎?
張天景心中一驚,連忙來到自己的房間外,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進了門之後又將們關上,回頭一看果然見到自己床上這時端坐著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餘則成,張天景見他十分專注,似是沒有察覺到自己一般,其實餘則成從張天景一進房間就看見了他,隻是他一言不發,靜靜的坐在床上,正在運功療傷,他這之前曾連受兩次重傷,先是練功時真氣走岔了穴道,幾乎走火入魔,後來雖然生生壓製住了,但是還是大損經脈,帶到後來跟馬宇信動手時再被他打傷,這一次卻是新傷舊傷一起爆發,被馬宇信打傷之後體內的真氣紊亂,再也壓製不住那股之前就走岔了的真氣,一時之間,十數道經脈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他這時運功療傷也隻不過勉強能夠護住心脈免受衝擊,隻是體內原來的真氣這時候都互相衝撞起來,每時每刻都是萬分煎熬,調勻良久,餘則成這時才睜開了眼,淡淡的看了張天景一眼,見他站在一邊,神色恭敬,看他樣子似乎是站了很久了,於是示意他坐下來。
張天景這時已經站了差不多快兩個時辰了,卻是絲毫不敢打擾餘則成運功,生怕自己會打攪到他,這時見他終於運功完畢,心裏麵一鬆,隻覺得他調勻半天,這時應該已經好轉了。
餘則成見張天景這時麵有憂色,似乎是在擔心那馬宇信會趕回來,於是說道:“你不用擔心了,我師兄一時半會腦子不會轉的那麼快,他就算是想到了這一節,恐怕也要花上很長時間才行,那時你我都不在這裏了,我現在體內真氣紊亂,雖然還能勉強走路,但是體內的真氣恐怕壓製不了多久了,到那時我們兩個就脫不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