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殺人不見血。
車子穩穩停在飼料廠大門口,王全亮瞧見一大幫大男人把李嬋娟圍在中間動手動腳,李嬋娟跟受氣小媳婦似的被這班人推的跌跌撞撞,一股憐香惜玉結油然而生,推開車門下去,衝著那幫人扯著嗓子喊道:
“幹什麼幹什麼!一幫大男人圍著一個女人動手動腳算什麼本事?有種衝我來!”
圍著李嬋娟七嘴八舌的一幫人猛然聽到這聲吼,全都把臉轉向大跨步走過來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上身穿著白襯衫,下身穿著牛仔褲的王全亮,這幫男人中有個看似領頭的絡腮胡邁開步子走到王全亮麵前,斜著眼睛盯著他,不屑問道:
“你誰呀?想要英雄救美是吧?我警告你小子,別他奶奶的多管閑事,你去打聽打聽,你馬爺爺在這片誰敢得罪?”
“馬大炮,怎麼說話呢?這位是飼料廠新來的王副廠長,有什麼問題,他完全可以代表飼料廠出麵解決嘛。”
緊隨王全亮身後下車的黨政辦主任看起來認識絡腮胡,聽說此人名叫馬大炮,王全亮心裏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名字也太他娘的自白了吧?眼前這體型魁梧的家夥一晚上大鋼炮能發射幾回?就這副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幹淨顏色的中年男人,居然還有臉叫這麼響亮的綽號?
被堵在門口的劉曉娟見王全亮再次出手相助,心裏自然是感激不盡,此時趕緊走過來解釋道:
“不好意思王廠長,第一天上任就讓你見笑了。”
“什麼見笑不見笑的?我不管你們什麼李廠長,王廠長,你們飼料廠的飼料有問題,害的我養殖場裏死了幾百隻雞,這可是看得見的損失,你們飼料廠必須賠償!”
馬大炮可沒閑工夫廢話,叉著腰站在李嬋娟和王全亮對麵,滿口噴唾沫衝著兩人威脅口氣:
“今天你們要是不賠償我養殖場的損失,就別想離開這。”
“馬大炮,你怎麼不講理呀?咱們飼料廠的飼料又不是賣給你一家養殖場,怎麼人家都沒出事,就你一家出事了,你能賴誰?”
李嬋娟見王全亮來了,就像是有了靠山一般,腰杆瞬間挺直了不少,說話口氣也變的比之前強硬起來:
“你別在飼料廠門口存心鬧事,你說你的雞是用了咱們飼料廠的飼料出了問題,我還說是你自己喂的其他食物有問題呢?空口白牙就想要飼料廠賠償損失,你自己覺的可能嗎?”
馬大炮見李嬋娟瞬間變的伶牙俐齒,氣的吹胡子瞪眼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伸手指著李嬋娟道:
“行行行,飼料廠存心想要賴賬是吧?我警告你李嬋娟,你要是今天敢不賠償我的損失,就別想離開,就算是警察來了,老子也不怕。”
馬大炮嘴裏說著話,一隻油膩膩的黑手衝著李嬋娟一隻白嫩胳膊抓過去,嚇的李嬋娟尖叫一聲趕緊躲到王全亮身後。
此刻,飼料廠門口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圍觀者,其中飼料廠的中高層領導幹部和工人占大多數,大家就像是看好戲的神情充滿期待事態的繼續發展,當看到李嬋娟尖叫一聲躲到王全亮身後的時候,人群中還有幾個工人嗬嗬笑出聲來,伸出一根手指對站在中間的王全亮和李嬋娟指手畫腳說著什麼。
王全亮瞧見這幫身穿飼料工作服的人簡直成了看好戲的觀眾,心裏不由一陣惱火,這他媽的什麼狗屁破飼料廠?廠長和副廠長被一幫混混圍在人群中間威脅,其他的領導幹部和職工連個站出來幫腔說句話解圍的都沒有,這幫沒心肝的東西還不如大街上熱心老太太!
馬大炮見李嬋娟眼裏再次露出幾分怯意,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神情,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伸出另一隻手衝著王全亮的後背伸過去,試圖要把李嬋娟的胳膊抓在手裏。
馬大炮第二次剛出手,突然感覺自己手腕一陣疼痛,再看站在李嬋娟麵前的王副廠長手掌已經牢牢扣住自己手腕,那股鑽心疼痛瞬間讓馬大炮不由自主發出求饒聲。
“放開我!你敢動老子!老子絕不會放過你!”
“還嘴硬是吧?”
王全亮臉上露出幾分溫怒神情,手底下稍稍加重力量,馬大炮殺豬似的嚎起來,嘴裏一連聲的開始求饒,見這家夥滿臉痛苦表情,王全亮才鬆開雙手。
他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男人,尤其是欺負漂亮女人,當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