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翠花和袁獸醫居然是那種關係,這倒是王全亮沒想到的,就算袁翠花長的不錯,袁獸醫畢竟是公職人員,又是年輕小夥子,怎麼可能看上已婚的秦翠花呢?
說起來,這故事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那會,袁青山還是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被單位安排到養殖場當技術員,單身宿舍就跟秦翠花的住處一牆之隔。
有一天晚上,袁青山可能是喝了點酒,正好又看了一些七葷八素的電視消磨時間,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渾身燥熱的睡不著,聽見隔壁有動靜,趕緊把耳朵湊在牆上仔細聽。
秦翠花的丈夫在外打工,家裏隻有一個女人照料雞場,好在有馬大炮幾個兄弟幫襯,秦翠花也就是沾了個養雞的名頭,雞舍大事小事都是兄弟們幫忙的多,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秦翠花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身邊卻沒個男人,白天事多倒也湊合,到了晚上卻是長夜漫漫,實在是難熬,於是私下悄悄的買了些工具備用。
這一晚,正是秦翠花用工具讓自己滿足的時候,口中控製不住發出聲音讓袁青山聽了個清清楚楚。那種女人喉嚨裏發出的叫聲,瞬間讓荷爾蒙原本過多的小夥子渾身激動起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衝動,袁青山半夜三更敲響了秦翠花的房門。
一個是青春年少,一個是饑啊渴難耐,自然而然攪合在一起,這樣的關係一直保持了好幾年,直到去年年底,秦翠花的老公聽說了風言風語後,特意不聲不響趕回來捉奸,那一回鬧的動靜特別大,一對男女被抓了個正著,袁青山差點沒被馬家一幫兄弟活活打死。
從那以後,袁青山再也不敢和秦翠華勾啊搭,心裏卻肯定是恨透了馬家人,隻是因為心裏忌憚馬家兄弟幾個在當地的實力,所以不敢輕易流露出頭懷恨在心的情緒來。
聽了雞舍主人一番話後,王全亮才明白過來,難怪袁青山會對秦翠花家的雞舍下黑手,原來兩人之間還有這麼一段?這袁青山心理也太黑暗了,說到底秦翠花也算是跟他露水夫妻一場,他竟然下得去手?
從雞舍裏出來後,王全亮安排了技術員代自己去別家雞舍轉一圈,自己則按照雞舍主人的指點,徑直來到袁青山的宿舍門口。
說是宿舍,其實就是琉璃瓦搭成的簡易棚子,這種材質建成的房子,冬天跟外麵一樣冷,夏天比外頭還要熱上幾分,一般來說都是臨時性居住使用,一想到袁青山一個青春活力的小夥子已經在這間簡易的小棚子裏工作生活了好幾年,王全亮心裏不由慨歎一聲,獸醫的行業注定了是個吃苦的行當,一般年輕人要是麵對這麼艱苦的條件,恐怕早就熬不住了。
單身漢的房間基本都差不多,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幾乎就是全部的家當,袁青山的住處卻簡陋的令人歎為觀止,狹小的空間裏除了一張單人闖幾乎插不下腳,一進門就得上啊闖才能坐下,連個坐著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盡管王全亮看著眼前低矮狹小的簡易房已經想象到裏麵的簡陋程度,親眼看到袁青山一個大男人屈膝坐在那邊的形象,心裏還是忍不住酸了一下。
瞧見有人推門進來,正發呆的袁青山本能的抬頭,一眼瞧見王全亮那張臉,立馬冷若冰霜表情:
“你來幹什麼?”
“我沒想到養殖場的獸醫住宿條件會這麼差?”盡管袁青山帶著濃濃敵意的問話,王全亮並未在意,進門一屁股坐到袁青山的小闖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對袁青山說:
“你這些年一直住在這裏?”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縣委組織部的幹部?到了鄉下來掛職還有人主動幫你安排寬敞明亮的宿舍?我一窮獸醫,能有地方住就算不錯了。”
王全亮聽了這話,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他跟袁青山應該是初次見麵,袁青山怎麼會知曉他是縣委組織部下來的掛職幹部?
剛才在隔壁的雞舍裏,雞舍主人不無譏諷的口氣說,袁獸醫好歹也是市獸醫院莊誌平教授的學生,獸醫水平還不如一個飼料廠的半路獸醫,當時王全亮心裏就有些疑惑,本地獸醫界的人誰不知道莊教授是出了名的對學生弟子要求嚴格,袁青山既然身為莊教授的學生,背地裏幹出這種為人不齒的事情來,一旦傳出去,恐怕要連累的莊教授名聲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