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什麼呀…..”老人苦笑道:“那種違心的孝順隻會讓我難受,所以一年前我就立好了遺囑,這房子以後幾家平分,而且是精確到一毛一毫的平分,遺囑都立好了,他們也都很少過來了。”
謝天浩忙安慰道:“您也別太傷心了,這種事情確實很沒辦法。”接著,謝天浩說出了自己的一個想法:“老奶奶,我想請您的兒女們和您一起吃頓飯,也想讓你們都幫著回憶一下當年和陳老先生交好的、家境不錯的人都有哪些,您看行麼?”
老人忙說道:“哪能讓你請吃飯呢!老家夥幹了這麼昧良心的事情,我都羞愧的不得了,這房子……哎,換句話說,就是他去拐騙兒童賺來的錢,我是萬萬沒想到他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老人的情緒越說越激動,後來竟忍不住抽泣起來。
“老奶奶,您別自責。”謝天浩忙安慰道:“當年與其讓那個小女孩在孤兒院裏長大,倒真不如有個好人家來收養,尤其是那家人的經濟條件寬綽,比留她在孤兒院要好多了,我也沒有要來追根究底的意思,我隻是受到朋友的委托,想找到她,看看她現在究竟在哪裏、過的怎麼樣,這是我朋友臨走時給我的交代,我必須要做到。”
老太太心懷著愧疚,也答應了謝天浩的請求,給她所有人在上京的子女都打來了電話,約定的地點就在家門外不遠的一處不錯的飯店。
老人的子女之中,年齡最小的也早已步入耳順之年,如果不是現在聽到老人的訴說,很難從他們虛假的表情上看出什麼,恭恭敬敬的表情下麵,也許早已經對老母親厭煩,甚至巴不得她早些入土,好將那窺視已久的遺產攬入懷中,讓生活水平提上一個檔次。
對於老人的這一堆不孝兒女,謝天浩並沒有任何的興趣,隻是表麵上客氣一番之後,讓他們憑記憶將陳老生前一些家境富裕的朋友盡可能的回憶起來,並且將信息告訴自己,一頓飯花了謝天浩好幾千塊錢,得到了將近一百個人名。
這將近一百人裏麵,幾乎都是老人的兒女回憶出他生前的一些朋友,而且都是身家算得上不錯的那些,隻是這些人也並不全麵,單是老人生前在上京的圈子都沒有完全掌握,更何況全國這麼多其他的城市呢?
這麼多的人,謝天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查個清楚,在一家快捷酒店的床上,謝天浩拿著那個寫滿了名字的筆記本不禁有些鬱悶,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從陳忠生前的朋友身上找突破點,這麼多人,還不一定全部囊括了進去,真是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謝天浩一直在上京,一直在不停的核實著他所得到的名單,想要一個個的查他們下麵的子女然後再查子孫有沒有貼切的,這簡直就是在大海撈針。
這三天對於謝天浩來說基本上是一無所獲,他之前所有的美好願望全部落空,現在的情況就堪比大海撈針一般,別說是一個十一黃金周就找到希維的下落,即便是一兩年,恐怕也不一定能查出來。
這天晚上,謝天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那個每天需要一百六十塊的快捷酒店中,今天他又查了五個人,這五個人其中隻有三個家中有年輕女孩的,但是年齡卻是18-22歲不等,而且看起來,這些女孩裏沒有一個像是被收養的。
謝天浩感覺到了無比的艱難和無奈,眼看這件事情幾乎失去了線索,謝天浩的心裏不僅有擔憂,更多的是對張勇的愧疚。
謝天浩是個無神論者,可是此時此刻他卻非常想跟張勇聊聊,告訴他在自己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告訴他自己心中對他的羞愧,一直以來,重生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一個人埋藏著這個秘密,一種無形的壓力也在自己的心理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