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回酒吧,送隋陽去醫院的時候我快要被嚇死了,以為他就這麼要死了。
醫生說他沒事的時候我才放下心,坐在病床旁邊又開始大哭起來。
路過的大爺看我坐在那啪啪啪的掉眼淚,好心的安慰我說:“小姑娘,人生自古誰無死啊,活著的人好好活下去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在哭什麼,隻是這幾天的情緒突然憋悶在胸口,這會仿佛找到了一個出口,一口氣全部爆發出來。
隋陽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笑道:“大爺,我還沒死呢。”
晚上過來了不少人,是他們家的管家和阿姨劉媽,他把他們全瞪了出去,腦袋賴在我膝蓋上,我戳戳他:“我要走了。”
“幹什麼去啊,幫我尋仇啊,放心,冤有頭債主是我,我會找人要債的。”
我搖搖頭:“沒呢,我要回去照顧我弟弟。”
隋陽很受傷,我表示明天和弟弟一起來看他他才肯放人,讓管家送我回去。
送我到酒吧門口的時候,管家的表情很奇怪,欲言又止,我問他:“蒙叔,您想說什麼。”
“辛小姐,您現在住在這裏,我對此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隻是若是被少爺的父親知道少爺和您住在”
“我和他隻是朋友。”我打斷他的話。
蒙叔以前就知道我和隋陽常混在一起,隻是那時候我起碼還是個暴發戶的女兒。
他歎了口氣,我下車前他又說道:“少爺可不是隻把您當朋友。”
我裝作沒聽到。
我和隋陽沒可能的,他和我的差距,以前沒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進去酒吧的時候還很熱鬧,羅羅剛唱了一首歌下場換人,見到我回來忙迎上去:“怎麼樣,你那個夠哥們的朋友沒事吧。”
“辛然呢?”
“放心放心,喂飽了他我才回來的,現在應該在樓上睡了,誒你快說啊。”
我白了她一眼:“說什麼,賺錢去。”
今天是我第一天登台唱歌的日子,我要養活弟弟,就現在這麼點錢可不夠用,酒吧的夢姐答應我可以讓我試試駐唱。
於是我換上羅羅借我的酒紅色裙子v領吊帶連衣裙,拿著麥克風就上台了。
看著台下的眾多酒客,我還是緊張的愣住了,麥克風沒舉好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下麵有人開始嚷嚷搞什麼鬼,還有人破口大罵,一旁的伴奏已經響起,我慌忙把麥克風放在嘴邊,慢慢的唱起來。
“那綢緞來填充無盡虛空
肆意去揮霍這不癢不痛
私心期盼你的情有獨鍾
皮囊下卻沒能與眾不同
把昨天怪罪給錯擺的鍾
反複推敲你句意有幾種
稠密的心思沒幾人能懂
到頭來隻怕把自己感動”
唱完一首《妄為》後下麵沉默沒了聲音,待我下台後才聽有人在那高喊著:“好!”我舒了一口氣,這是我這幾日來感到最快活的時刻。
接下來上場的是羅羅,她唱了一首節奏明快的搖滾,瞬間把氣氛又提了起來。
夢姐擦著酒杯衝我招招手,我跑過去她抬頭往我示意了一下努一努嘴:“辛辛,那個是平時挺罩著我們生意的顧哥,他說你唱的很好,你去打聲招呼吧。”
我知道生意場上必然少不了逢迎,我也不該有一些從前的驕傲,夢姐照顧我,我也得給她這個麵子。
想明白了我就對夢姐點點頭。
夢姐噗嗤笑出來,伸手掐了掐我的臉:“熊孩子,瞧你這一副大義赴死的樣子,你放心,在夢姐這怎麼也得護著你,顧哥人好,真的就是多認識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