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火半島已經陷入了遍地烽煙,最嚴峻的時候了,我們肉眼可見的任何一處都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噬骨獸人要衝破防線,傭兵們則要堅守命令,沒有任何可以調解的矛盾讓戰鬥剛開始就進入了高氵朝之中。
“海狗!頂住!高文,快帶預備隊上去!”
蘭伯特一劍劈倒了對麵還在掙紮的獸人狂戰士,來不及抹去臉上的鮮血,就朝著身邊一樣在苦戰的高文喊道,年輕人應了一聲,帶著獅心最後的一支預備隊朝戰線的最中央衝了過去,名為地獄掠奪者的長刀被高文揮舞的水潑不進,連帶著刀身上的魔法火焰都像活過來了一樣,肆意的灼燒著一切企圖靠近的敵人,但是,高文的支援還是晚了一步,那個從第一天進公會時就對他照料有加的海狗還是倒在了他的懷裏,雖然滿臉都是鮮血和灰燼,不過海狗還是笑著離開的,哪怕他血肉模糊的臉是那麼的恐怖。
“嘿,小子,老子撐不住了,告訴團長,老子臨死也沒給他丟人。。。。”
“啊!!!”
高文跪在地上像一頭失去親人的狼一樣嗷叫著,嗜血的獸人獰笑著撲了上來要幹掉這個年輕的家夥,不過在一抹火紅的刀光之後,儈子手的身體就像被急速行駛的火車迎麵撞擊了一樣變成了一堆惡心的碎肉,雙眼泛著懾人紅光的高文一手提著刀,另一隻手將海狗的屍體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向蘭伯特的方向艱難的行進,不過高文的每一步都至少會有三四名獸人倒在地上,仇恨和痛苦最終將高文體內隱藏的屬於邪惡的能量激發了出來,至少在現在的場麵上來看,在狂暴之血沒有失去效果之前,幾乎沒有人和這個年輕人正麵抗衡了。
高文將海狗的屍體放在了蘭伯特的身邊,然後一言不發的抽出了腰間的血刃長劍,再次衝入了戰場,他就像一個救火隊員,戰線上哪裏的火勢最大,高文就會出現在那裏,毫不留情的將視野裏所有的獸人屠戮一空之後,再次撲向另一個地方。
蘭伯特也抓住了高文創造出來的機會,他親自帶著自己的衛隊補上了那些空缺的地方,最後就連作為獅心底牌的三輛稍顯老舊的矮人蒸汽攻城坦克都拿了出來,才將防線再次穩固了起來,不過這也是暫時的,蘭伯特知道,一旦獸人重整了戰線,他們會更加不要命的衝上來,那一撥,是無論如何也頂不住的。
不過,蘭伯特第四次看了看手腕上的魔法時鍾,馬上就要到正午了,如果伯瓦爾大人說的沒錯的話。。。。
蘭伯特坐在一具獸人的屍體上,一個人抽著雪茄,那是他的敵人,也是他敵人中身份最高的一個,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在蘭伯特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之後,這些都無所謂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高文托著長刀來到了蘭伯特的身邊,血刃長劍在這瘋狂的殺戮裏已經被真正的染成了紅色,唯獨那把長刀還是一樣的光潔,魔法烈焰驅除著一切汙穢,就像沉睡的巨獸,不容許任何人侵占它的底盤。
團長從腰間抽出一根雪茄扔給了高文,從不吸煙的年輕人沉默的將雪茄放在了地獄掠奪者的刀刃上,嘶的一聲,雪茄冒出了青煙,高文叼著雪茄坐在了蘭伯特的身邊,不時就會被狠狠的嗆一下,麵色通紅的,眼角的淚水不知道是哀傷,還是被煙熏出的焦灼。
“海狗是個好兄弟,他活著的時候是條漢子,死了也是個英雄。”
蘭伯特將手中的雪茄在掌心掐滅。似乎完全感覺不到那種皮肉燒焦的痛苦,他回頭看了看高文,
“走吧,跟我去了結一些事情。”
高文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站起,跟在蘭伯特的身後,海狗的屍體就放在那裏,高文將抽了半截的雪茄塞到了海狗的嘴裏,就像他還活著的時候那樣。
“喲,看看這是誰,蘭伯特團長,您有何貴幹啊?”
勇者之拳的團長伯格裏和其他幾個對蘭伯特心有不服的小團長聚在自己的帳篷裏商議著事情,今天的會戰他們和他們的手下並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反正整個暴風城的所有傭兵都知道他們和蘭伯特合不來,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特別是上一次那幾個家夥被加摩爾以逃兵罪在黑暗之門擊斃之後,兩方的矛盾算是徹徹底底的擺在了台麵上,所以看到蘭伯特揭開帳篷走了進來,伯格裏也陰陽怪氣的提高了聲調。
其餘幾個人也頗為不屑的看著蘭伯特,他們的背後都有大人物的撐腰,所以他們打心眼裏看不起蘭伯特這個草根出生的傭兵團長,一個泥腿子,也想指揮我們,做夢!
“伯格裏,今天下午的戰線防禦,交給你們了。”
蘭伯特麵無表情的說。
“你在開玩笑嗎?”伯格裏囂張的指著蘭伯特的鼻子,“別以為你是什麼暴風城傭兵總指揮就真的能指揮得了我們,當初是誰說的,所有的戰鬥雄獅之心都會第一時間站在最前方的,怎麼了?慫了?哼,沒本事就別吹大氣,咱們幾個今天把話就撂這裏了,我們的任務是協防,沒有必要幫助你們死守戰線。”
“我不是和你商量,伯格裏,這是命令!”
蘭伯特加重了語氣,不過伯格裏依舊不屑一顧,
“去你媽的命令吧,賤民,別以為你攀上了那個狗屁的軍事委員會的大腿就可以。。。。”
“唰”
高文手中的血刃長劍的血色光芒一閃即逝,伯格裏的人頭飛了出去,沒有了頭的脖子噴出了老高的鮮血,讓安定的坐在椅子上的幾個人紛紛站起,就像是被驚嚇到的小動物一樣。
“我說了,這是命令!你們呢?你們也和伯格裏一樣要抗命嗎?”
蘭伯特看也不看伯格裏倒在地上的屍體,滿是厭惡的將腳下的頭顱一腳踢開,然後繼續麵無表情的問剩下的幾個人。
“我說,蘭伯特,你這麼做就不怕。。。”
“唰”
沉默的高文就像一頭瘋狂的狼,他冰冷的眼睛裏滿是殘暴的殺意,在不斷躁動的惡魔之血的催動下,眼前這些還算身手靈活的人在高文血腥的手段下紛紛膽寒,更別說和他正麵對抗了。
“去,還是不去!”
高文從嘴角擠出了一句冰冷的話,讓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蘭伯特,你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你等著,如果我還有命活下來,你就等著最殘酷的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