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章)再遇樂平王(1 / 2)

平城正街,太武帝乘著玉攆帶領文武百官前往軍營.一路上老百姓熱情歡送,高聲呼喊著馬踏柔然,讓他們再不敢南侵。見民心所向,拓跋燾更加堅定了北伐的信心,此番出征定要大獲全勝好好打擊一下柔然囂張的士氣。就在這時耳畔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琴聲,摻雜在人聲鼎沸的呼喊聲中顯得那麼的另類和醒目,那琴音好似悲傷,又無比動情,到底是何人在彈奏如此纏綿悱惻地曲子?自己聽慣了宮中喜慶圓滿、鏗鏘有力的曲子,這樣的曲子聽起來卻是別有一番心境和韻味。

“孫小,你幫朕看看是何人在彈琴?”拓跋燾十分好奇,坐在玉攆上指揮身邊的太監道。

“是,陛下。”

“陛下,奴才剛才順著琴聲找去,不料走到半路,那琴聲忽然戛然而止了。那一片都是客棧,如果挨家挨戶的找,恐怕一時半會難以找到,奴才擔心陛下走遠,又怕誤要了正事,所以就趕了回來,還望陛下恕罪。”

“罷了,起來吧!”

拓跋燾趕到軍營時,士兵們已列好方陣,戎裝待發,就等他發號施令。他走到台前,俯望自己英勇的臣民,感慨地說道:“朕記得即位後沒多久,在一此北巡中,來到豐台鎮,看見當地的官員督促百姓建造長城。朕當時就很生氣,立即勒令他們停止這項工程。官員不解,說這是先帝在世時下令修建的,乃是先帝未竟的事業呀!朕在心裏冷笑,先帝未竟的事業怎能是建造區區一道長城呢?柔然騎兵如蝗蟲一般漫天遍野,又豈是一道長城能夠抵禦的!何況先帝未竟的事業是統一北方,而一統北方就必須主動出擊,絕不是龜縮城內避戰不出!去年八月大檀騎兵再次南下,一路燒殺搶掠,我鮮卑人民更是死傷無數,那筆仇朕給他記著,這一次朕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血債血償。”底下的士兵附和道。

“柔然人習慣於夏季放牧,冬季南侵的生活,又自恃遙遠,眼下篤行缺乏戰備。我們在夏季北伐,攻其不備,必可一舉將其殲滅。所以朕決定三日後禦駕親征、馬踏柔然。”

“臣等誓死追隨皇上,不破柔然終不還”為首的將領們起誓道。

拓跋燾看著士兵們眾誌成城,滿意的點點頭。回到帳房內,想起幾天前朝堂上的事情,便喚來崔浩說道:“當初朕發動北伐時,隻有你一人支持。尚書令劉潔、左仆射安原等人是一一反對,就連太史張淵都前來勸阻,說什麼今年的星相對我方不利,北伐必敗,即便獲勝,也對陛下不利。又聲稱遠征柔然根本不能獲取現實利益,那裏的土地無法耕種,人民難以駕馭。哎……張淵雖說是亡國之臣,但曾經勸阻過苻堅不能南征,苻堅不聽,結果淝水之戰大敗而歸,所以說實話朕當時也很猶豫。”

“陛下,臣對星相學也有研究。以微臣看來,三年,天子大破旄之國,而柔然、高車就是旄頭的聚集處呀!太史那套是漢朝的老生常談,現在早就不合事宜了。再說柔然本來是我國的叛變奴隸,現在是誅其首惡,收其良民,讓他們繼續從事畜牧工作,並非無法駕馭。漠北氣候涼爽,不生蚊蟲,水草豐盛,可以在夏季把畜群遷到那裏吃草,絕不是沒有經濟價值。柔然人來投奔我國的,顯貴者迎娶公主,卑賤者出任將軍、大夫,都是我國的成員,並非沒有現實利益呀!”

“太常卿說的極是。好,就借你吉言,希望朕能早日統一北方。不過朕最擔心的還是南朝,如果柔然誘我深入,前方無獲,而後方又被宋人襲擊,那就得不嚐試了。”

“陛下大可放心,宋人多步兵,行動遲緩,等到我們戰勝柔然班師回朝,他們的部隊也未必能到達。”

“嗯,愛卿說的也有道理,朕此番禦駕親征,你就留在平城協助樂平王處理日常事務。”

“臣遵旨。”

花木蘭走後,靜好一個人傷心欲絕地來到市中心,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路過一家樂器坊時,她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用隨身攜帶的銀兩買了一把琴,手撫琴弦,情感才得以慰藉。於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把悲傷和思念傾注在琴音中,不能自拔,她越彈腦海中越是浮現出兩人在一起的畫麵,揮之不去,琴音也由原來的風淡雲輕到後來的孤注一擲。也不知彈了多久,由於昨晚通宵熬夜,此刻睡意陣陣襲來,她本想爬桌上休息一會,不想卻睡了好久。等醒來時已是下午,餓的肚子咕咕直叫,便準備去集市吃點東西,隨便打探一下,那裏有專門收集信息、交換消息的機構。就在她吃完東西,繼續朝前走時,二個壯漢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