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痕無奈的聳聳肩膀,不過剛好今天也沒有啥事,高考過後假期裏也是無事一身輕,那就帶她去河邊走走,再說人家遠來是客,他不招乎這個美女,家裏還真沒人招乎她。
“你好像也很貪玩咧!”丁纖纖一邊跟著易無痕走一邊說。
“我貪玩嗎?隻是平常難得有人陪我玩而矣,便宜你了!”易無痕興致起來,帶著纖纖大美女就向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走去。
“你沒有朋友同學嗎,剛高考完吧,同學之間應有不少活動吧?”纖纖納悶,像他這樣十七八來歲的應屆高中生,最後一個假期一定是玩得最凶的。
易無痕當然也有不少同學校友,但用一個不恰當的詞來描述他與同學的關係,那就是纖纖剛才提到的“代溝”二字。
在他的同學眼裏,易無痕是受人尊敬的高不可攀的存在,不但學業成績一直全校第一,十八歲的他更是這個小山城裏出了名的神醫,經他之手治愈過的疑難病例數不勝數,現在中醫院裏就有一間他的專門的門診室,還且隻要他的門診室一開門營業,就醫者就會聞風而來,這一切直接就導致了易無痕幾乎沒有同齡的知心朋友,所以纖纖的問話,易無痕無從回答。
“裝什麼裝嘛,說嘛,為什麼你沒有朋友,是不是你這人太扣門了。”纖纖狡黠地笑著,嘴上一點都不放鬆。
正在這時,路旁一個六十來歲老人看到易無痕他們走過來,連忙向他們打招乎:“小易大夫您好!”。
“劉大爺好!”易無痕淡淡的回應。
又走了一會,又遇到幾個人與易無痕打招乎,他們的口氣都是那樣尊敬,甚至有幾個年長的婦人在跟易無痕打招乎時,不是一般的點頭,直像在躹躬。
眼前的一切都上城裏來的丁纖纖看得驚訝!
總算來到了小河邊,難得玩一回的易無痕脫了鞋卷起褲腳子就下到小河裏,那架式似乎家裏急缺夜晚菜一樣。
小河裏各色大大小小的魚兒不少,但泥沙也比較深,丁纖纖不敢下河,隻在岸上時而不時的大叫大喊。
“快,抓這個!”
“看,這裏……看這裏還有……”
但抱歉的很,這個受人尊敬的小易大夫抓魚的技術卻普通得很,他在河裏折騰半響,搞得一身衣服都濕了大半,連一條魚屁股都沒有摸到。
還好他們遇上了另一個來河裏撈魚的漢子,剛好是易無痕的一個病人家屬,對方見小易同學完全不會抓魚,說什麼也要把他抓到的一大筐魚送給他們,易無痕推辭不過,隻好挑了幾條大白鯽用草繩串起來。
雖然自己沒有抓到魚,但也得了幾條魚,兩人也算是盡興折騰小半天,看著時間不早就收工回家。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對你那麼客氣?”回來的路上再遇到有人跟易無痕行禮之時,丁纖纖忍不住好奇的問。
“誰叫我們是醫生,沒辦法?”易無痕淡淡地回答。
“我爸是全國獲得著名的醫學教授,好像還沒有到你這種受尊重的程度,何況你今年才高中畢業,你應還沒有拿到行醫執照吧!”丁纖纖更加不解,雖然第一次來這山城,但山裏人不善偽裝,她完全看得出跟小易打招乎的人絕對都是懷一顆真城之心,較城裏那種醫患關係表麵上的尊敬是完全不一樣。
“有沒有執照,我們都是醫生!”易無痕理所當然地說。
“我今年才上大二,但還沒能拿到執照,還算不上是醫生,莫不是你小子經常無證非法行醫吧?”纖纖道。
“你爸爸沒跟你說過我們鬼醫門的事?”易無痕反問。
“說過啊,還讓我學習什麼‘神龍望氣決’呢?”丁纖纖回答。
“那就是了,鬼醫門傳承到我們這一代已是十七代了,曆代祖師都不需要行醫執照可以行醫,為什麼我們就需要執照呢?”易無痕的語氣還是那樣淡淡地,好像一切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