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孫夢晴的家,這一點讓易無痕有點意外,但人都來了,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兩個三八聊天,而董時常大人早就樂顛顛地去廚房打下手去了。
看到董時常那個樣兒,孫夢晴冰雪聰明,自然明白是什麼事兒,一臉的擔憂寫在臉上。
趁董時常不在,丁纖纖給易無痕下了封口令,在王萌萌病沒有好之前,絕對不能跟董時常提王萌萌的病情。
易無痕倒是不在乎,因為王萌萌的病情,學校裏至少有上千號人聽說過,隻是具體不知道人的名字而矣,可能董時常自己也聽說過,但一時還沒有把那個病人與自已在追的對象聯係起來而矣。
易無痕來時已是11點多鍾,王萌萌早就準備了半天了,所以沒有半小時,八道菜就上了桌。其中七道是王萌萌的手藝,一道是孫夢睛的手藝,都是些普通菜式,成本不高,二人手藝都比較好。
按照孫夢晴的計劃,今天是隻吃飯不提治病的事兒,但按照纖纖的性格要守計劃去比較難,不過現在橫出個董時常,纖纖也隻得忍住了。
有董時常在,這個飯吃得大家是心花怒放,熱鬧非凡,隻差點沒跳鋼管舞了。
飯一吃完,丁纖纖一心隻想盡快將董時常支走,但這麼一個熱情的主兒,就纖纖那點微薄伎倆,實不是董時常的對手,無論怎麼說,董時常就是粘著不走。
還好後來董時常自個兒提到了今天晚上華少之約,他說要回學校聯係幾個朋友臨時準備一下,雖然易無痕認為沒有必要,但董時常可不是個聽話的乖寶寶,他雖然話多,卻也是自有主張的人,能被易無痕看得入眼的人可是差不到哪裏去。
董時常一走,治病的事兒也就被提了上來,易無痕躲無可躲,正所謂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口短。
向孫夢晴要來兩張A4白紙一隻筆,趕鴨子上陣正式接了這單CASE,既然接了單就要對病人負責,易無痕正式開始工作。
望——聞——問——切四般事,一一登場,事無具細全部記錄在案。
既然王萌萌是因為這病在來中醫學院學習的,她自己的切身感覺與看法自然是重頭戲,這“問”字一項其中還包含許多探討,這一路交流下來,王萌萌便徹底佩服了易無痕,他的醫學見解都是那樣簡單深刻。
還王萌萌醫學基本功的紮實也讓易無痕重新認識到這個曾多次見報的女孩,作為一代鬼醫,他在內心裏下了決定,一定要想辦法從閻王手裏奪回這個病人。
三個小時的交流下來,纖纖是聽得個似懂非懂,孫夢晴卻是受益非淺。
“你家裏有沒有傳真機?”
既然要認真做事兒,自已以前診治過的兩單同樣病曆的詳細資料他想再看看,這可不是普通的病,難度太高。
“有啊,你要發傳真?”孫夢晴問。
“我要將剛才記錄的這些傳回,也好讓我老頭給點意見,另外我以前就診的一些病例資料,可能對王萌萌的病情有幫助我想讓那邊傳過來溫習一下!”易無痕說了自己的想法。
傳真機裝在孫夢晴的書房裏,幾人便一起過去,是一台傳真複印打字一起的一體機,易無痕肯定是不會操作的,隻得將電話號碼給孫美女,讓美女代勞。
電話打通了,原來以為他要發傳真所以用的是外音。
“你好,易醫生診斷室!”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三十來歲女人的聲音,說得是半土的普通話。
“王姐,我是小易!”很少打自己的電話,雖然這個電話他用了近三年,在再一次聽到醫院專門給自己的安排的助理王維維醫生的聲音時,他似乎感覺到很開心,但他說的是普通話。
“易醫生,真是你啊,你怎麼給王姐說普通話,你不是在中醫大學上學嗎,怎麼想王姐了,剛好我有事找你呢?”對麵王姐辟裏叭啦上來就是一大串。
“什麼事你先說?”易無痕道。
對方又是一陣辟裏叭啦,原來易無痕上學以來,他父親易南山就隻有再次坐診,但前幾天老易醫生說要去省城買什麼藥材,去了幾天了還沒有回來,剛好一個原來易無痕診治的一例病人前來複診,原來開給的方子也吃完了一個療程,但病人還沒有完全康複。王維維隻好自己接待,雖然他也是零七年的省醫學院畢業的,在這醫院裏也算骨幹醫生,但易醫生診斷室接的病人一般都不普通,所以她也沒有什麼把握,剛才勉強開了上方子。
“嗬,你是說西山村的小女孩玲子吧,是啊,我出來都快兩個月了,原來的方子是吃完了,你說說他的病情吧,還有你開的方子也跟我說說!”易無痕淡淡地道。
王維維又開始說具體病情,脈象啊,各種診斷檢查結果,本為蠻簡單的內容,七七八八說了一大通,聽得易無痕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