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懂我的心理,但我話都說到這兒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候,讓我尷尬的一幕發生了,門突然開了,裏麵站著一個禮拜沒有見麵的柳如月!
那一霎那,我驚慌失措,腦袋裏一片空白,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道跟誰先解釋,也不知道要解釋什麼。
那女孩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絲憤怒和鄙視,然後扔下一句,“你演了一個晚上累不累?”
拂袖而去。
“你怎麼今天回來了?”進了屋以後,我忐忑不安的問柳如月。
她坐在沙發上剪腳趾甲,抬起頭來,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今天不能回來麼?”
這讓我更加心虛,我問的肯定是有問題,她又沒有具體說什麼時候回來,當然今天回來並沒有任何問題。
“是不是礙著你什麼事了?”她繼續用那種怪怪的眼神和語調對我說。
“你能礙著我什麼事。”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不錯,挺漂亮的。沒看出來,你還有點手段。”她說道。
“你別多想,一個朋友,路過,就上來看看,我有點後悔,怕你在家,就準備送她回去呢,正好你開門了。”我連忙解釋道。
“朋友?”柳如月說道,“叫什麼名字?”
我傻了眼,這才發現,聊了整整一晚上,我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陳瑤。”我隨機應變,隨口編了一個我遠年的小學同學的名字。
“是嗎?”她依然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感到局促不安,連忙說道,“真的,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很久沒見了,在樓下遇見了,說要上來看看,到門口了,我覺得不應該,因為現在不是我一個人住了,還有你呢,肯定不方便,所以我就準備送她走,我想我們剛才說話你肯定都聽到了。”
我說完做出一副和盤托出的樣子,我想這回柳如月肯定會相信。
果然,她聽了後用試探的眼神死死盯著我看了許久,眼神才慢慢變得緩和,那一定是相信了。
撒謊是一門藝術,如果你的謊言中,有對方已知的成分,那麼這句謊言就十有八九容易蒙混過關,這房子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剛才我在門口勸那姑娘回去的話,柳如月在客廳裏肯定聽見了,所以有這一部分的已知,她一定也會順帶相信我的整句話。
別問我是怎麼掌握這門藝術的,我是個懶學生,經常交不上作業,不交作業就麵臨著各種丟麵子的體罰,我就是在漫長的找不交作業的借口生涯中,逐漸掌握並熟練運用了這門技術。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跟我沒有關係。”柳如月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說道,“畢竟我們並沒有什麼,我沒有這個義務和責任去追究她究竟是什麼人。”
我覺得她說這句話顯然是不負責任的,如果真是她說的這樣,那剛才何必要那麼咄咄逼人?
“但是呢……”她說到這裏清了清嗓子,停頓了一下。
這立刻就驗證了她剛才的話是說謊的,一般聽對方說話,前麵的話很有可能都是違心的假話,都可以省略,重點都在但是後麵。
“但是,我們既然住在一起,為了能夠和諧共處,我覺得有必要製定一些規矩,約法三章,你覺得呢?”
這讓我更加懊悔不迭,看來今天確實是做了件相當愚蠢的事,最起碼來之前應該先給柳如月打個電話,確定一下她到底在不在家。現在這弄的,她要提出約法三章,而我又理虧,還沒有辦法反駁,完全陷入被動了。
我表現出一副欣然接受的態度說道,“你說吧,隻要不違反我的原則,都可以。”
她笑了一下,說道,“其實也很簡單,隻有四條。第一,上衛生間要鎖門,不管我在不在,都要鎖門。第二條,進我的房間必須敲門,得到我的許可之後,才能進入,平時我不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也不能進入我的房間。第三,你不得帶除了親戚以外的其他女性來這裏過夜。不論我在不在,都不可可以。”
我覺得她是故意把第三條放在最後,以掩飾這個約法三章的目的,因為前麵兩條完全無關緊要,一來我沒有上衛生間不鎖門的習慣,以前我一個人住的時候,也都要鎖門。二來我也從沒有進別人房間不敲門的習慣。所以這兩條簡直無關緊要。